粗糙笔尖挤入隙间。
笔尖的狼毫蘸了水仍不减粗糙,在柔嫩的肌肤上划过,似一笔一画,描摹早春绽开的花枝。
落在小小的明珠上。
洛云姝紧揪住矮榻的边沿,刚寻到些意趣,姬君凌笔尖拿出,挪到了两侧的宣纸上,隔靴搔痒地绘着。
洛云姝扭了扭,自行调整位置去就他描摹的笔尖。姬君凌没有躲开,在她想要的位置上继续描绘。
湿凉的笔迹若即若离地划过,每一笔都让人随之轻颤。
但没有一笔落到了实处。
“姬君凌……”
洛云姝出声提醒他。
他笔尖重了些,往里按入,凤眸缓缓抬起,幽沉地看她一眼。
是称呼错了。
洛云姝忙要改口,又不想他轻易得逞,便撑起身子扯住他的衣摆:“是妾僭越,不该连名带姓地直呼大司马,可妾实在想要大人那支笔……”
姬君凌额角青筋蓦地一跳。
他握着狼毫笔,轻轻往里一抵,她嘴里乱七八糟的话顿住。
“嘶……”
洛云姝脚尖倏然紧张地绷起,实在受不了,她去吻姬君凌嘴角,柔声握住:“不,要这个。”
姬君凌气息已被她吻得凌乱,但仍不松口:“礼尚往来。”
拿他没辙,洛云姝叹口气。
“郎君……”
与此同时,手圈紧了些,拇指从上端抚过,隐忍的青年顿时闷哼一声,肩头薄肌越发贲起,清冷如坚冰的俊朗面容也出现了失控的痕迹。
不是他想听的那个称谓。
他忍住肆意摧毁的冲动,按住她乱动的手,冷冽嗓音喑哑得仿若能将她的肌肤灼烧出一个洞来。
“称谓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洛云姝才会不惯着他,看出他已然濒临失控,她猛一用力推倒了他,也不做戏了。
“姬君凌,我告诉你,今日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说罢就笃定地落了座。
但这是洛云姝为数不多占据主导的时候,她习惯了姬君凌利落的作风,也自然而然地一步到了底。
可谁知这么难受。
洛云姝僵硬地坐着,像林中被钉住的孔雀动弹不得。
“姬君凌,我动不了了……”
姬君凌无奈,都到了这份上她还不肯唤一声,但他也被她折磨得不上不下,几欲要疯狂。
“先欠着。”
带着无奈,他把住她腰肢,大力往上,只一下,洛云姝眼泪都要被怼了出来,没两下就受不住了。
“够、够了!”
每次都是这样,得不到时她会百般想要,得到时没两下就想罢休。
“不够。”姬君凌咬着牙,带着狠厉翻身而上,按住了她。
后来到了书案上,他仍持笔肆意描绘,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墨迹,又带她去浴池中洗掉,从里到外,无一处遗漏,直到洛云姝再也动弹不得。
这一切疯狂才停止。
她懒洋洋地趴在池边,身子软得没骨头,姬君凌将她抱回卧房,揽着她躺了下来:“睡吧。”
洛云姝不忘嘱咐:“唔……放心忙去吧。这几日就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