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大手一挥:“如此良才,更是良将,已然出得这般大策,平仄之道也是炉火纯青,只待他读个三五年去,岂不暴殄天物?许正是用人之际,何必如此麻烦?这般,就赐他一个同进士出身!”
童贯还说:“这般……怕是不妥,那御史言官,弹劾起来,可如何是好?”
在场之人,都看着童贯表现,其实,也不羡慕嫉妒,能在这里的人,哪个没有这般在天子面前的高光时刻?
倒也此时此刻不愿把童贯真来得罪,大事要起,正是拉拢童贯之时。
各方斗争是斗争,争夺是争夺,其实,童贯一方面对被人盯得紧,一方面,又最不被人忌惮。
原因简单,童贯年纪大,没儿子,没家族,没亲眷,更没有那些真正的门生与联姻之类的政治势力。
赵佶面色一沉,大手一摆:“就这般,如此大才,还不能得一个同进士出身?只管把这《淫祀十论》往御史台与谏院去传,朕知人善用,岂不是美名?”
童贯却说:“陛下知人善用,臣不及也!臣还是顾忌良多,一介阉宦,不敢乱议朝堂之事。”
“就这般!”天子赵佶,那好似也有脾气,又道:“门下拟旨,中书去发,礼部登录,吏部存档,赐苏子卿同进士出身!”
童贯有言:“可惜苏子卿不在当面,陛下如此厚爱,他岂能不是五内有感,热泪盈眶?”
天子笑答:“只念他为国家为社稷,再接再厉!”
“那……”童贯一语停顿。
天子一顿,又道:“也是也是,同进士出身,只是个名头,当不得封赏,那就议一议,这般,该如何拔擢?”
王黼看了看天子,看了看童贯,更也看了看老神在在的蔡京,心下一动,答了一语:“陛下,如苏子卿这般之才,深晓兵事,自还是枢密院里听用!”
童贯转头来,与王黼一个笑脸。
王黼自也回了一个笑脸……
童贯直接来说:“王相公所言不妥,枢密院都承旨,已然不小,可不能再随意升迁了,不若还是调枢密院外去,他如今是从五品,功劳大,要重赏,升个四品,从三品,已然泼天之恩也!枢密院里,也就不合适了。”
天子便也皱眉,左右问:“台谏两院?还是中书门下?还是六部?亦或者外放?”
王黼细致来分析:“台谏言官,以建言献策监督百官为职,苏子卿不合适,中书门下,在政事堂与陛下身边奔走,不符苏子卿之才,六部为政,来来去去也都是案牍之事,苏子卿乃勇武辈,怕是不合适……”
天子也来气:“何必兜兜转转?直接来说。”
王黼一笑:“陛下刚才也说,许正是用人之际,陛下本就心中有定计,臣斗胆猜测一二,还是枢密院听用为好。”
天子立马就笑:“是啊,就留在枢密院吧……且看怎么留……”
童贯此时一语:“若留枢密院,无官职可赏,那就给他赏个名头吧?陛下以为如何?”
“就这么定了,你们挑一个,朕听听看……”天子最是好人。
童贯立马不等,直奔目的而言,却是嘟囔之语:“学士,怕是不当,苏武之才,得学士之名,怕是难以名符其实!”
天子忽然大笑:“老伴当啊,原来在这里等着朕呢,那就枢密院直学士。”
童贯好似受到惊吓一般,立马起身:“陛下,臣万万不是此意,枢密院直学士,正三品之衔也,御史中丞与知开封府,也不过三品,如此超晋,二十二之年岁,怕是举世皆惊!历朝历代,上下几千年,怕也只有甘罗、霍去病如此而已!”
童贯拿捏赵佶,那真是熟稔非常,正话反说,那只是小道。
甘罗事何人?秦始皇嬴政!
霍去病事何人?汉武帝刘彻!
只问,苏武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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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