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吕国强对理查德如此明显的不怀好意视而不见?
甚至还有那么点儿纵容的态度?
一个男人,正常地男人,如果没有其它的用意,会这样平白忍受那令人尴尬地事情吗?
另外,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我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
我妈跟理查德————
“忠诚是友谊的桥梁,欺骗是友谊的叛徒。”
满肚子疑问和郁闷的我边走边念叨着这句大一听课时偶然得知的印度谚语,怅然若失。
随后,便麻木地咧开嘴角,伸手摸进裤袋,取出烟,以及————
“我怎么到了这儿!”
一直低着头在行进的我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因感到身体疲倦而停住了脚步。
可猛一抬头,视线里竟出现了我永远都不愿再忆起的地方——那次凶杀案的现场!
秋夜,徐徐凉风“呜呜”地吹动,划过树林中茂密地枝叶,以及我那汗毛直竖的面庞。
周围还是如上回那样万籁寂静。
我紧绷着身子,艰难地扭转着僵硬地颈项,四下张探。
四周无人。
见此,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正当想将头转回,然后离开之时。
蓦然,一声悠远,但极为阴冷地说话声从我脑后发出,并透过空气,传入了我的耳中:“小子,又见面了。”
心,加速跳动了;嘴,陡然张开了;手,紧紧攥握着;脚,禁自颤栗着。
“是他!杀人魔!”
听出是谁的我内心在无边的惊恐填充下,什么要将他抓获,什么要问他个水落石出,统统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连转身去面对他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此时我最想要做的,就是立即逃跑!
如此的念头驱使着我放弃了使用从无炎那里学到的搏击术。
迈开刚才还在发抖的大腿,惶急地向前逃去。
可令我绝望的是,刚跑了几步,我的后脑便被一股劲风扫到。
“嗡!”
的一声,大脑中一片轰鸣,海一样的眩晕感刹时间疯狂吞噬着我的逃生意志。
在此危急关头,遭受击打的我拼尽了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又朝前蹿了两步。
但现实非常残酷。
意志终究没有战胜生理上的痛苦。
脑后巨痛的我还是晃悠着、踉跄着向前扑倒。
摔在了这片荒凉、静谧、杂草丛生的地方。
耳中最后听到的,还是那杀人魔令人不安的冷笑声。
“终于轮到我了。要死了吗?”当无边的黑暗快要笼罩过来之时,即将昏迷地我不禁恍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