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下楼之时,理查德已经驾车离去。
我妈则要求我留了下来。
按她的话说“学校的食堂菜做的并不怎么好。现在外面又流行传染病,在饭店里吃不安全。难得来一趟,吃完晚饭再回学校也不迟嘛!”
看着她平静,略带温柔的神情;一如上午的穿着打扮。答应留下来的我不禁心生疑窦。下午的那个梦是咋回事?理查德真的跟她————
好多好多的悬念萦绕在我脑海中,像一从沉厚地迷雾,笼罩着我的心头。
强压内心的困惑,我跟她闲扯了几句。接着,她便告诉我要去超市买晚上要用的食材,随后匆匆地换鞋,离开了别墅。
百无聊赖下,我打开了客厅里的大背投电视。
刚一在沙发上做下,手指上就沾到了一小团湿滑。
我拈起看了看,又凑到鼻子间一闻。
一股腥臊,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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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国强。嗯,我想明天回家一趟,我妈病了。”
晚餐的时间,我和我妈,还有刚回来的吕国强围坐在餐桌旁一起吃着饭。还没吃几口,我妈就言辞怯怯地向吕国强提出自己的请求。
“嗯?刚才她怎么不跟我说?”我内心对这个消息十分疑惑,连伸筷拣菜的手都缩了回来。抬起头,看着我妈,等待解释。
“伯母没什么大碍吧!要我跟你一块儿去吗?”吕国强不像我一样怀疑她的话,言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关切之意。
“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刚刚我弟弟打来电话,说我妈早上不小心摔了一交,手骨折了。”
讲到这儿,眼神稍微有点闪烁游移的我妈捋了下额头的秀发,抿了抿嘴后接着道:“我回去照顾她两天,大后天就回来。你工作忙,就别去了。”
“那好吧!这样,明天你去的时候把上次人家送我的老山参给伯母带去,让她补一下身子。”
说完,吕国强便又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同时还热情地招呼着我。
见其如此的作态跟说词,心头又起波澜的我一边朝嘴里扒饭,一边含混不清地对她假意问道:“那我呢?要不要去?”
“你也要上课的,等国庆节你再去。”
她边回答,边拿汤匙给我盛了一勺子油光鲜亮的虾仁。
而做这些之时,她的眼睑始终低垂,没有与我对视。
嘴里嚼着虾仁的我虽表面平静,但心底里,却生起了一股愁怨加杂的恼人情愫。我十分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在作祟————
“彭!”一颗躺在路边,无人问津的弃石被我一脚踢起,飞向远处。
用过晚饭,我未作停留,直接离开了别墅。
天色已渐趋暗弱,心思杂乱,百感交集之下,我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迎着弥漫的夜色,沿着马路的边侧,亦步亦趋,缓而又慢地朝前行去。
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都没有多瞧一眼。
只有那些小小的石块、以及被人扔掷在路边的空瓶,才被我当作了发泄物。
“呵呵,还睿智、优秀?我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
又踢开一个空瓶子的我想起中午时理查德的褒奖,不免暗自菲薄。
是啊,就算我聪明,能看出他人对我妈的觊觎之心又如何?
理查德不还是明目张胆地在我眼前,甚至在吕国强面前对我妈讨好、献媚吗?
还有,知道我妈她跟海建通奸苟合又怎样?
我敢去戳穿他们吗?
还有一件事更加地让我感觉到疑惑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