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潇道:“没知识!房屋都是好好的。鸡鸭猪狗都在,怎么会全死光了?”
阮佩君道:“这村子藏在万山丛中,进来时我们又见恶气升腾,附近定有恶鬼,全村男女,被恶鬼全摄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你不记得有一年,我们奉命去西川,诛杀天魔时,满城的人全死光的事么?”
陆潇潇道:“你长长脑子好不好!这村子左近的恶气,明显是被人封住的,若是那鬼出来,恶气定然散的四周全是,可现在只聚在西北面的山谷一角,凝而不散!”
马莹菲道:“两位前辈,你们看,并不是没有炊烟的,有些人家的烟囱里,还有丝丝余烟,想是这村中有什么大事,村民们早早吃罢了饭,一般来说,村中有事,定然会去村中心的某处!”
陆潇潇道:“主母说的有理!”
三人急走到村子中间时,果然看见一大群人,密密匝匝的挤在一个土墙垒成的大院子里,原来全村的人全跑到这里来了。
马莹菲道:“奇怪!今天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这些人全挤在一处做什么?”
阮佩君道:“或许是死了什么人,或是其他的什么红白之事!”
陆潇潇披披小嘴道:“活了一百多岁了,说话还是这般傻里傻气,若是红白之事,总要贴个喜丧之类的字的!”
阮佩君道:“不是每个地方死了人都要贴字的,或许这里的人不识字哩!”
陆潇潇笑道:“自己不识字,还说人家,咯咯--!”
阮佩君道:“老浪货!想打架不成?”
陆潇潇道:“放屁!我哪里老了!打就打,我还怕你不成!”
马莹菲一手抓住一人,无奈的道:“两位前辈别争了!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三人修为都高,没费什么事就挤到了最里面,却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头戴道冠,坐在一张椅子上掐指在算。
阮佩君小声道:“指法不对耶!这是哪派的算法?我怎么看不懂?奇了怪了!”
陆潇潇道:“你以为你是神哪!什么算法都看的懂?哼--!”
阮佩君道:“若不是主母在,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蹄子!”
马莹菲亦低声道:“行了!两位前辈,难道就没看出来,这是个骗财的假道士啊!他手中捻的,并不是任何门派的道决,根本就是装模作样,哄骗这些村民呢!你们两个不要闹,听听他说什么?”
只听那假道士口中朗朗有词,说的比龙虎山道祖还要精彩:“此鬼名曰罗天九头鬼,性情凶悍,蛇身人首,长有九头,专门食人精血,吸收魂魄。所到之处,往往村舍遭劫,生灵涂炭。唉--!真是天道不良,容得这样的妖物孽生。”
一席话,将满院的愚夫愚妇们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小孩子马上就哭了起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阮佩君低声道:“天呀!我和主人双修时,发现主人的魂魄正是人首蛇身,不要是他老人家哄骗我们说是闭关,却是暗暗跑出来吃人吧!”
陆潇潇道:“笨蹄子!主人的魂魄是人首龙身,龙和蛇是两回事,再说主人也没有九个头呀!分明是这假道士在瞎说!”
马莹菲道:“不是临枫,临枫的魂魄是大泽民族之祖伏羲王,是神体,道气纯正,决不是妖孽!再者,临枫若是想吃人,鼎中的人早没了,你们不要吵,再听下去!”
坐在假道士身边的老头,应该就是本村的村长,起身作揖道:“近日以来,西北山谷的鬼声越来越大,大白天也寒气森森,昨天夜里,我们村中坟地里的死人全爬出土来,这才迫不得已,求救于先生,望张先生千万救我们一救!全村上下老幼感激不尽!”
张先生摆手道:“救黎民于苦难,本是我们学道中人的本分,村长也不必多礼!”
沉呤半晌,道:“待明日我去谷中,开坛作法,压下鬼气吧!”
村长也不是不识相,忙递上一张百元大钞,扯住那假道士的袖子道:“天呀!我们哪能等到明天,先生不如立即做法,替我们解了危难吧!”
那假道士也不是一点不懂,本来还以为,被这些村民请来,也就是测个风水,指指墓穴,胡说八道一通,哄骗哄骗他们,弄点钱财糊口也就是了,却不料遇到这种恶事,带来的罗盘,刚进村子,就像被钉子钉住一般,直指西北山谷,动也不动了。
说是明天开坛,本就是个遁词,这种恶鬼他哪里敢惹,只待这些村民答应时,找个机会开溜,却不料这些村民,被吓得狠了,哪里肯答应。
今天清晨时发现,山路边全是死尸,几个胆子大的顺路寻去,却是村子坟山中的死人,半夜里全爬了出来,烂皮臭骨的,甚是恐怖,也顾不得其实那坟山中葬的都是各家的祖宗,立即放火烧了路边的枯骨烂尸,急叫人跑了几十里山路,巴巴的把这个远近有名的道士请来,替村子解难。
所谓“天之不详,必生妖孽”大泽帝国现在狼烟四起,恶气冲天,怨气直冲九宵,死的人多了,忽然增加的大量阴气,难免会破坏天地间已经平衡的山川灵气。
这山中的恶物也被镇的久了,借着天地山川中阴阳之气失调,也要破印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