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天城去京畿城,何止万里?
佛仙教造反,切断了南北的水陆交通,去京畿的飞机,早已停飞多日,铁路线在第一时间里,就被佛仙教的反贼炸成数断,公路也被炸的支离破碎,一断一断的连不起来。
全球各国都知道大泽帝国在打战,境外的飞机已经停止入境,想从南天乘飞机到境外,再转机飞往京畿也不可能。
自东南的安如省开始,到泽北的定淮省,全是佛仙教的叛党,佛仙教也贼的很,只在泽东南岳家军的防地内大闹,却不去陈家军的防地,利用大泽内部各军团之间的矛盾,避免了南北夹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下青徐、大圪一线,短短十日内,东南大江以北的百姓,群起响应,临海、安如、淮东、淮西、定淮五省之地,尽数陷落。
大泽百年来,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占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贫民,早已对大泽政权感到强烈不满,以前虽是不平,却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人领头,一时之间,从者如云!
佛仙教里,也全是贫民、奴隶出身,所到之处,首先打击富豪皇贵,一来为民众滞愤,二来也能迅速增加军费资本。
老百姓对皇贵富豪恨之入骨,往往只要佛仙教大军一到城下,城里的百姓就开城响应,迎叛军进城。
所有富豪皇贵,不分老幼,都被愤怒的百姓拖上街来,尽数杀死,从八十岁老头,到刚出生的婴儿,只要是皇贵富豪,都被用最残忍的方法弄死,剥皮、锉骨、点天灯,无所不其极。
江北五省的富豪皇贵被打的怕了,也不管佛仙教能不能打到城下,一齐变卖家产牝畜,纷纷出逃国外避祸。
大江南面临近的东江省、西江省、江南省、曲江省等皇贵富豪,也是惊恐成状,未雨绸缪的纷纷外逃。
艾名扬把马莹菲送出合州城外,躬身道:“末将只能将主母送到此处了,合州以北,全是乱匪,主母千万小心!”
马莹菲虽想早入京畿,却也急不得,从南天到京畿。
最近的路也要穿过安如省、定淮省、淮北省、腾昌省、常山省、郑宁省、北河省最后才能到京畿省京畿市,天空、地面早被佛仙教的圣军封死了,若要乘飞机过去,不到半路,早就被佛仙教的防空炮火打下来了。
相比起来,反而走陆路更安全些,马莹菲三人驾着一辆外部破旧,内部实则性能极好的越野吉普,各用“神仙哭”的神通,变成三个青年丑汉,在合州城换了男装,和艾名扬告别。
合州城其实是安如省的省会城市,地处安如省的西南面,紧靠大江,军事地位极其重要,是通往江南的大门,城高墙固,为保江南安全,是万万不能丢的。
而佛仙教似乎也不急于攻江南,合州城外围,虽有叛军,但人数不多,不敢攻城,艾名扬守在合州,也是提心吊胆,整日枕戈待旦。
马莹菲走到安如省北面边界时,被万花飘香何逸清冒险驾直升飞机追上,交给她一个瓷瓶,并告诉了她水临枫的计划。
马莹菲道:“临枫最喜欢用这些奇奇怪怪的法子,但此计太毒,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告诉临枫,就说我知道了!”
何逸清道:“主公说了!不必对兽族手软,若是城破时,大泽百姓,死的还不止这么多人呢!再者,若是被兽兵南下,大泽百姓就更惨了!请主母千万放弃妇仁之仁,为大局着想!”
马莹菲道:“告诉临枫,我是怕他以后生个儿子没屁眼,替他积德,既如此,若是兽兵兵临京畿城下时,我依计行事就是!”
何逸清行了个礼,上直升飞机去了,刚起飞没多远,就被佛仙教叛军的防空炮火打了下来,幸好何逸清修为甚高,及早弃机逃了出来,没奈何,只得凭两条腿走回去了。
马莹菲远远看见,摇摇头,命阮佩君开车,只挑小路,在破损不堪的公路上,七扭八歪的向北开。
佛仙教虽是叛军,却不搔绕普通的平民百姓,马莹菲三人所幻的样子,都是奇丑的贫民,又身无长物,沿途也没遭留难,破吉普在破碎的公路上颠颠跛跛的开了几天后,就没有汽油了,三人只得弃车,徒步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
这一日,来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中,马莹菲看了一下地图,原来此处是定淮省和淮北省的交界处,却并没有标出这村子的名称,但从所处位置来看,应该要穿出这个村子,翻过数重大山后,就可以进入陈家军的防地了。
书中暗表,此村名叫安平村,就在淮兴群山山脚下,群山环抱中,村中有百十户人家,全是贫苦朴实的村民,因远离公路,平日里村民难得出山,在外谋生的也不多。
傍晚的夕阳下,安平村显得宁静而安详,贫民百姓是拥护佛仙教的,佛仙教不扰贫民,这村子全是贫苦的山民,根本就没遭兵祸。
看看天色已晚,马莹菲吩咐阮佩君、陆潇潇,到村子中找一户人家休息。陆潇潇一抬眼,就是一愣,低声道:“主母!您看这村子!”
马莹菲道:“不错!是透着古怪!按理说这村子风虽滞涩,但也能引财到户,且后面高山接连,脉运不绝,水清而静,子嗣必旺而财清贵。”
阮佩君道:“但山谷内,有恶气升腾,有不明之物镇锁关窍,致气窒难渲,这村子遭外气骑欺,定是人少财弱,纲常不振!”
马莹菲道:“若所料不错的话,这村子可能数千年来,都不会有人考上大学,或是做生意发财,更谈不上在政府做官了!”
陆潇潇道:“若是主人在就好了,主人的天狼眼,大概可以看清是什么东西在此作怪!”
三人边走边说,一路走来,但见鸡犬相闻,果柿压枝,翠竹红花间里,低矮的屋脊檐角层层叠叠,应该是晚饭时分,但村中不见炊烟,空荡荡的不见一个活人。
阮佩君道:“奇怪哟!难道人全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