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璐的弟弟连忙把她从黄文业的肩上扒拉下来,并斥责她,你这像什么话。
她弟弟再瞟了一眼胡科长,那男人正一脸的惊愕。
黄文业眼见着前妻如此伤心,也想好好安慰一番,但看到气氛不对只好赶紧闪人,去慰问昔日的岳母。
岳母擦了一把泪说,我有话跟你说。
黄文业便在岳母跟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岳母说:“文业呀,我知道你们为啥离婚,雪璐那都是为了你,没有她,你能当上副总经理吗?你要知道报恩呀。”
这在黄文业听来,不啻于是一番羞辱。
这一直是黄文业的心结,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他黄文业也只是茫茫人群中的一个普通人,这样难得的机会他真的做不到光要气节不要饭碗,但机会也的的确确是前妻用身体换来的,虽然并不是自己要求或者怂恿的,但木已成舟,自己就算死要面子不接受换来的利益又能改变什么吗?
屈辱和不甘就这样长期折磨着他,他只能刻意去忘记这不堪的往事让自己能放松一些。
然而这一刻又被前岳母旧事重提,让他深感羞愧的同时,心中也怒火中烧。
这岳母跟着当教师的岳父一辈子了,怎么还这么不可理喻呢?
黄文业沉下脸,也不回应,一声不吭地走出来,坐上车,走了。
开着车,黄文业给夏雪璐打了一个电话,安慰她要节哀,保重身体,还告诉她,他已经跟王经理打了招呼,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王经理说,他们会尽力地帮忙的。
夏雪璐在黄文业来吊唁时表现出的失态,让胡科长感到很是纳闷,也有些愤慨,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居然一副亲亲我我的样子,成什么体统!
他要质问妻子,这是怎么回事。
但人多事杂,他一直没找到机会。
父亲去世的第一个晚上,是弟弟在守灵,但夏雪璐一直在招呼客人,到回去休息时,胡科长已酣然入睡了。
第二天的晚上是夏雪璐跟丈夫胡科长守灵,到晚上12点时,前来凑热闹打牌赌钱的人也全都吃过宵夜散去了,灵堂里就剩了夏雪璐和胡科长。
灵堂便显得十分空旷和冷清。
父亲慈祥的遗照背后,是静静躺在玻璃棺中他的遗体,花花绿绿的花圈,都在昭示着父亲已经死去。
殡仪馆的夜晚显得格外冷一些,需要烧一盆火,才能感觉到一点人气。
胡科长这才向夏雪璐发问,这疑问让他存在心里有些发酵了。
“昨天你趴在别人肩膀上,那人是谁呀?”胡科长还不认识黄文业,所以有此一问。
但夏雪璐当时只是下意识的一个举动,内心并没有什么太大波动,而最近又伤心又忙碌的,早已经忘了当时发生的事。
“我趴谁肩膀上了?”夏雪璐不解地问道。
“那个穿着黑夹克的,那个。”
夏雪璐这才想起来了,但也没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便实言相告,“那就是黄文业。”黄文业这名字胡科长听夏雪璐说过,就是没见过黄文业本人,但当时身穿黑夹克那个男人因为面相、身段和气质颇佳胡科长还是颇有印象。
当听到夏雪璐趴的人是她前夫时,胡科长很嫉妒也很生气。
“你现在是我老婆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检点?”胡科长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夏雪璐知道当时虽然只是无心之失,但对丈夫来说会非常不妥,更会引起丈夫的误解和怒火,便连忙又道歉又解释:“对不起,我那时太悲痛了,他一直对我爸挺好的。”
“那也不能对他那样啊,你把我当什么了?”胡科长不愿意善罢甘休。
夏雪璐有些无语,但也能理解那确实比较损丈夫的颜面,善良的她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好,便充满歉意地摇着胡科长的肩膀,“老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说过,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老婆是老公一个人的。”
这撒娇一般的道歉化解了不少胡科长心中的郁闷,但夏雪璐此时的娇俏和无意中露出的媚态也撩起了他的欲火。
胡科长一把将老婆搂在了怀里。
夏雪璐也温柔地倚靠在胡科长的怀里,像一个虚弱的人,需要着一个肩膀。
四处悄无一人,灵堂里躺着一个死人,灵堂外是偌大的体育场,胡科长闻嗅着夏雪璐身上的幽香,感受着怀中娇躯的温软,脑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充满淫欲的念头,在这样的环境中做爱,那会是多么难得的一种体验啊!
胡科长不露声色地淫笑了一下,伸手去摸妻子的乳房,夏雪璐吓了一大跳,尽管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但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怎么说都不应该有如此淫秽的举动。
夏雪璐抓住胡科长的大手,不让他乱摸。
“你要死了,这时候你还想着那些事。”夏雪璐娇嗔道。
胡科长却把老婆搂得更紧了,“我好几天没要你了,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