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过半个月。」
封朝点头:「到时,我会助你尽快离宫。我那父皇,到底得的是何病?」
禇灵峤拧眉:「他五脏六腑俱损,脉象诡谲,像是我从古书里读到过的一种情况。有一种虫卵食入体内寄生繁衍,将人的内脏一点点掏空,早期尚还能一治,当日,我给皇上号脉时已经药石罔效了。」
封朝听得胆颤心惊:「竟是这么邪门……」
禇灵峤:「这虫卵定是有人故意下到了皇帝的食物中,若真有这个人,你可有头绪?」
「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太后,另一个就是封骁。」
「可是你父皇不是立他做了太子吗?他有什么理由要害皇帝?」
「这只是你看到的,之前父皇为了保护封骁,对他并不宠爱,经常不是责骂就是罚跪,让所有人都觉得父皇是讨厌这个儿子的,所以之前封骁应该恨极了他。太后么……她心思缜密,却有些胆小,她所图的不过是一生荣华富贵,才想扶我为太子。若说她下毒害父皇,可能性还没封骁下手大。」
禇灵峤不由感叹:「你们皇家亲情叫人唏嘘不己,父子兄弟之间真是互相算计。」
封朝苦笑,「这个权利太大了,没有人会不觊觎。」就是过去的他,也想过坐上这个位子。
「我离开有点久了,先回去找莹儿。」
「你快去吧。」
禇灵峤不舍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有几些天不能看到他,也不知何时,他们才能相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待禇灵峤走远后,封朝才从石洞里出来,回了自己卧室换下一身便装。
当日宴会散场,封朝吃多了酒,有些头疼,听闻临淮说禇灵峤已经带莹儿回宫了,便觉有些孤独的坐在窗前的小榻上闭目养神。
临淮拿了醒酒汤过来,让他吃下,「王爷,现在是否准备热水洗漱?」
「去吧。」
「喏。」
待临淮出去没多久,门应声被推开。
封朝依旧闭目恹恹地问了句:「又有何事?」
「大皇兄,别来无恙。」
封朝猛地睁开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人,以为是醉了在做梦。
「三弟?」
「看到我,大皇兄很惊讶吗?」
「你不是在广陵封地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父皇没有……」封朝心头一跳:「你是无召回京的?」
「其实我回来有好一阵子了。」
说着,封越径自坐到了他的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啜了口:「大皇兄现在头脑还清醒着?若是醉了,那有些事情便改日再谈。」
封朝立时坐正了身子,一下清醒了过来:「不用,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无召回京,搞不好就会以谋反的罪名治你死罪!」
「我这不是还没被发现吗?」
「你回京的这段时间是呆在哪里?」
「你猜。」
封朝撇嘴:「我哪能猜到你跟朝中哪些大臣有深交?狡兔三窟,我不猜,费我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