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能创造出比那些瞬间更幸福的回忆,老师就能永远陪在我身边了吧。”
望月秋彦挑眉:“这是请求?”
太宰治换了种说法:“是通知。”
望月秋彦向后靠了靠:“我真是越来越管不了你了。”
太宰治微笑:“你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应该预料到了这天。”
望月秋彦来了兴致,尾音上扬:“你就非要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不是罪名。”太宰治满足地笑起来,“明明早就预料到了这天,却还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换句话说,不就证明你也不是那么讨厌我提到的未来?”
太宰治的聪明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那时才这么点高。”望月秋彦怀念地抬手,比划了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很复杂,是那种一定要让我去孤儿院领养一个的话,可能会领养的类型。”
太宰治耸肩:“听到这样的话我可开心不起来。”
“你开心我就不开心了。”望月秋彦轻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找个正常人待着不行吗。”
“不是你说的吗。”太宰治无所谓道,“我也是靠那些回忆才活到现在的。所以要和你分别,对我来说只有一种可能。”
太宰治勾着唇角,他圈着望月秋彦握枪的那只手,抓着冰冷的枪管,令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
“你要开枪吗?”太宰治用明朗的语调这样说,“只是顺手收养的小孩的话,杀掉再养一个就行了吧。”
怎么又挑衅到他头上了。
望月秋彦的食指搭在扳机,好笑地回他:“现在对你开枪,好让森先生正式把我打成叛徒吗。”
“话是这样说的。”太宰治慢条斯理地说,“实际上你也不是真的被当成叛徒,就是觉得被追杀很麻烦而已。”
“……这叫权衡利弊。”望月秋彦用枪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也收敛些吧。森先生已经注意到你的情况了,你要是先被赶出港口黑手党,我可不管你。”
“真绝情。”太宰治松开握着枪管的手,轻飘飘地看他一眼,“索性我去告诉森先生你和那些警察的事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望月秋彦忍俊不禁,“以后我要是真的叛逃,会记得带上你的。”
太宰治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望月秋彦,在他将要起身时忽然动作,少年的手撑在椅子的把手,弯下腰来,动作熟稔又亲昵。
“这是约定吧?”太宰治轻快地说,“我可是录下来了。”
望月秋彦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这群人好像总是喜欢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和他说话,望月秋彦之前还认真思考过,认为可能是这样显得比较有压迫感,自己杀人时也喜欢让别人跪在地上求饶,已经成了黑手党的习惯,没什么特别的。
“除了让你收敛点之外,这是第二点。”望月秋彦的视线落在他肩上快要滑落的风衣外套,抬手往上拎了拎,“心理医生说的对,久作小朋友才有撒娇的权利,你就独立自主吧。”
太宰治不以为意,心情反倒还挺好的。
这是两人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可在走廊外的警官角度看来,这就是一个。
一个卧底警察自甘沉沦,回应了的吻。
第60章
距离爆炸发生已经过去了两天,降谷零坐在安全屋的沙发上,拧眉看着风见裕也交来的报告。
在爆炸发生后的不久,望月秋彦就处在异能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的密切监视中,通讯也受到监听,暂时没有取得联络的方法,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对方在爆炸后中了毒。望月秋彦在医院治疗了没多久,又被叫回港口黑手党总部,在那以后,每次出现在公安的视野,身边都有一到两个黑手党负责陪同。
降谷零看了一半,敏锐地意识到不对。
特务科就算了,港口黑手党盯着他是做什么。望月卧底的身份暴露了吗?经纪公司一直没有让他出来回复粉丝的问题也是因为这个?
他们会对他做些什么?
降谷零的脑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出现这个问题。
港口黑手党和黑衣组织不同,处理叛徒有专门的一套方式。
这套流程就像是港口黑手党发放的名片一样,只要看到那些被踢坏下颌,胸口中了三枪的尸体,就能很轻易地认出是港口黑手党的手笔。
可望月秋彦显然不是普通的叛徒。就如他自己所说,他爬得太高了,建立的羁绊又太深,一旦被发现公安的身份,那群黑手党们必然不会简单地放过他。
“你们就没有什么这种情况的紧急备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