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第3154章 要打就打（第1页）

雷虎为了面子，当然还是要表个态，“放肆！”

“这是家主的意思，也轮到你们两个站出来？”

两个小弟说道：“家主，我们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只不过，虎哥在江湖上早已成名多年，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挑战。”

“要是随随便便来一个小子就有资格跟虎哥动手，那岂不是堕了咱们闫家的威名？”

“先让这个王东过我们两个这一关，要是赢了再让他继续挑战，这也不算欺负他！”

“当然了，如果王东他不敢，那就算了！”

“只不过，。。。。。。

风铃的余音在夜色里缓缓消散，那枚晶体碎片躺在两人掌心之间，微光如脉搏般跳动。沈知意低头凝视它，忽然轻声道：“它不是死物。”

王东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碎片仍在接收某种信号，一种极低频、几乎无法被仪器捕捉的波动，像是深海深处未尽的呢喃。

“赵砚舟最近梦到了什么？”她问。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无边的白色平原上，脚下是透明的地面，下面有无数人影缓慢行走，像被水流推动的浮尸。”王东声音低沉，“他说那些人都没有脸，但每个人都在说话，说同一句话：‘我们记得你。’”

沈知意闭上眼，睫毛微微颤动。“那是母巢残存的记忆回流。即便城市塌陷，意识场也不会彻底消失，就像涟漪退去后，水波仍会持续震荡。”她睁开眼，看向远处稻田，“它在寻找新的载体。”

话音刚落，屋内老旧座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划破寂静，惊起檐下栖鸟。王东起身接起，听筒里只有沙沙的电流声，持续了整整十秒，随后传来一段机械合成音，语调平缓却带着诡异的熟悉感：

>“编号07，检测到神经共振恢复至83。6%。

>引导协议重启条件已满足71%。

>倒计时进入最终阶段。

>母亲，归期不远。”

电话断了。

王东猛地摔下听筒，转身就冲出屋子。林霜和徐兵几乎同时从院外奔来，脸色铁青。林霜手中攥着一台改装过的信号接收器，屏幕正不断刷新着一组坐标??不是海洋，而是内陆，位于中亚某片无人戈壁深处。

“这不是自然信号。”徐兵喘着气，“是定向传输，编码方式与‘黎明之声’完全一致，但频率嵌套了一层脑电模拟波。普通人听了只会觉得是杂音，可觉醒者……会开始做梦。”

“什么样的梦？”沈知意走到门口，披上外套。

“统一的梦境。”林霜声音发抖，“所有人都梦见一座地下城市，中央有一座钟，指针逆向旋转。钟声响起时，他们会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醒来吧，孩子们。’”

沈知意神色骤变。“那是周棠的声音。”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周棠早已确认死亡，尸体在极渊站崩塌时化为灰烬。可现在，她的声纹竟以这种方式重现，且精准匹配集体潜意识的唤醒阈值。

“有人复制了她。”王东咬牙，“或者……根本没死透。”

“不。”沈知意摇头，“周棠的确死了。但她留下的东西太多了??记忆样本、人格模型、情感映射数据。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她，她的意识残片就能借由群体共鸣重新拼凑。这不是复活，是回响。”

徐兵皱眉：“你是说，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由千万人共同‘想象’出来的周棠？”

“比那更危险。”她望向北方，“它是集体渴望的具象化。人们想要救世主，于是‘她’便出现了。人们渴望终结痛苦，于是‘她’许诺安宁。这不是阴谋，是人心本身成了养料。”

林霜忽然抬头：“赵砚舟呢？他已经三天没露面了。”

众人一怔。

王东立刻拨通轮椅上的紧急联络装置，回应他们的是一段自动播放的录音：

>“我听见了。他们都叫我回去。

>我知道你们会阻止我，所以我必须先走一步。

>不是背叛，是完成闭环。

>如果母巢需要一个引导者，那就让我成为那个错误答案。

>至少……我能拖住它。”

录音结束，定位最后出现在西北边境的一座废弃气象站。

“他要去戈壁！”徐兵怒吼，“他是唯一能反向追踪信号的人，一旦他主动接入系统，整个觉醒网络都会被牵引过去！”

“他还以为牺牲自己就能中断进程。”沈知意抓起背包，“但他错了。母巢不需要英雄，它只需要‘认同’。而赵砚舟越是想阻止，就越会被吸收成系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