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二十杯苏威被放置在长圆桌上。
南嘉纯新手,心里没底,但见陈祉完全把这儿当做小游戏,无所畏惧,她渐渐就放开了,先看他们玩一局后,大致掌握游戏的规则。
顺序大小也摸清了,散牌最小,其次是一对,两队,三条,顺子……最大的是皇家同花顺。
摸不清也没关系,美女荷官在线解答,手法和算法流利,掀牌的一瞬间就能在心底算出哪个玩家的牌张最大。
陈祉没入局,在旁边看她玩,她手气尚可,三赢两输,还摸个很难得的四条,公平竞技下,同花顺和四条是最难摸出来的。
赌酒的话,输了就得喝,陈祉替她喝了两杯。
几局下来,她摸透排序,兴致勃勃,但也知道收敛,看自己牌花不好,就得停止下注。
陈祉:“好玩吗?”
“还行。”
“想赌改天去葡京。”
“不了。”她说,“我怕输。”
“又不是输不起。”
“那也不行。”她认真地翻着自己手里两张牌,“输一毛钱也是钱。”
她就不是好赌的性。
学生时代被他们拉着下赌,都是被迫的,其实她怂唧唧的。
玩牌看运,后面她又连输三把,有些气馁。
抬手撸了把袖子,把头发重新扎起,一副要认真的模样。
陈祉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樱粉的丝带,往她手背一挂,“用这个。”
“这哪来的。”
“之前扔了你一条,补给你。”
直男不会送礼,要么往贵了送,要么跟风送,他这条发带和周今川送的那条是同一个品牌,颜色不同,款式系列大差不差。
南嘉看着手背的柔软质地,想起之前那条风信紫的发带,到他手里后就再没看见影子,原来是被扔了。
没在意为什么要扔,她接过简单束了发,陈祉离得近,随手替她拨动发带后面的蝴蝶结,她身上除了素戒没有一点装饰,衬得粉白蝴蝶结显眼,和白白净净的脸蛋搭一块纯得不像话。
对面的沈泊闻越看他俩越不爽,“你们磨磨唧唧干什么,翻不翻牌?”
“急什么。”陈祉没急着让她翻,“你要生孩子吗。”
“你睁狗眼看看我能生孩子吗。”
“丑,不看。”
沈泊闻指缝飞出一张牌,直击陈祉脑门,他反应快,侧一下身就避开了。
陈祉:“丑就算了,还菜。”
真菜啊,这么近都打不中,以前他们两个好歹旗鼓相当,玩什么都不分上下,曾也突破MSR狙击枪一千五百米记录,但今晚上沈大爷的准心,比全在在还要差。
像是受了刺激。
沈泊闻干完一杯苏威后,褪了薄外套,熨帖细致的白衬衫干净整洁,每一粒纽扣都一丝不苟,他端正如山,盖住的两张牌仿若两枚子弹,暂时搁置不动。
“光喝酒没意思。”沈泊闻不依不饶,“要不换点别的。”
陈祉:“换什么?”
“输了的人划转盘怎么样。”
这边的转盘是根据俄罗斯转盘改良,尽管没有危及性命的血腥,博刺激性所设的选择都比较非人类,类似于泳池憋气,高空跳跃等。
沈泊闻这样要求,是逼南嘉知难而退,不想带她一个新手玩,没意思。
陈祉想都没想就拒绝:“换别的。”
江朝岸提议:“要不换成大冒险。”
这个没问题,小孩子的游戏更简单,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