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阙垂眸去解他的腰带。
“怎么不?说了?”萧默瞧着?女人?洁白的耳垂,还有那副微微荡漾的珍珠耳坠,这?一张佯装温顺温顺的脸。
当然是不?想被你这?恶犬气?死?啊!郁阙腹诽道,自己没有点眼力吗?
“身?子?不?适?”萧默质问?。
没有不?适。
原想回他一句:与你没有干系!
但郁阙想起夏幻儿的话,她说在恶犬面前,适当地示弱是很有用的。
她抿唇,微微蹙眉间泛着?点儿西子?捧心的脆弱,硬生生地吞下那句话,转而道,“我心口?不?大?舒服”
萧默知晓她这?样的脾气?不?会故意示弱,必定是极其不?舒服了才这?般。
想起御医的话,说是她情?绪激动就会发病。
他的气?焰也跟着?消了下来。
郁阙心想耳根清净了,这?一招还挺管用,沉默着?替他更了衣裳就要回兽园去了。
只是经过矮几时,袖口?不?慎扫过几张纸页罗在地上,她捡了起来,原来是稚子?练的字,歪歪扭扭的。
“是哪个孩子?在大?人?房里练字?这?字写得真丑。”郁阙道。
萧默劈手夺过她手里的字,俊美的脸泛起郁色,些许尴尬。
啊
不?会是他写得字吧?
就当她什么都没说吧,郁阙一本正经地道,“我、我回兽园去了。”
“夫人?可有字帖推荐?”萧默这?不?是求人?办事的语气?。
“大?人?这?字,恐怕临摹字帖一时也没有用了,得寻个老师好?好?教导。”
果然字如其人?,恶犬写的字跟狗刨似的,郁阙腹诽道。
萧默冷冷瞧着?女人?,她在幸灾乐祸吗?
“夫人?自小由太师教养长?大?,萧某自小孤苦,没有夫子?教,往后那就由夫人?来教导萧某吧。”
郁阙:“”
她不?明白,自己随口?一句话,怎么就揽了这?么个活计。
瞧着?萧默这?架势,不?是开玩笑,正铺陈纸张要她教练字。
郁阙坐上椅榻,从?身?后握住萧默的手,觉得十分不?自在。
萧府真正穷奢极欲,就连萧默练字的纸都是澄心堂纸。
男人?落笔,一笔一划倒是工整些了,就是写完这?个字,郁阙觉得依然丑得入不?了眼啊。
“你僵着?身?子?僵着?手,是写不?好?字的,你放松些啊。”她认真教她。
肯练字是好?事,也可以练一练他的心性?,郁阙暂时摒弃了男女之防,手又紧了几分,覆在男人?手背。
女人?匀淡的气?息从?身?后喷洒在耳后,手软绵得不?像话,她身?上泛着?若有似无的馨香。
这?般练得好?字才怪,满脑子?都是前日的缠绵。
“你认真些。”
“好?,我认真些。”身?为学生,男人?少了几分傲气?。
郁阙俯身?靠得更近,男人?忽得一激灵,骤然站起了身?。
郁阙跌坐在榻上,茫然地瞧他。
原来是她冰凉的珍珠耳坠贴到了他后颈。
萧默神色古怪。
郁阙嗫了嗫唇,“我并非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