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啊。
“甚至,你是太子,即便我?是侯爵的女儿,那我?应该是你东宫后院里的谁?”
——“太子妃!”
——“太子妃?”
前一句话是秦昭明?压抑着嗓音说出?来?的话,后一句是薛闻带着疑问的问句。
“我?做不了你堂堂正正的太子妃。”
她听秦昭明?说过,什么祥瑞让他?大病得愈这些骗骗傻子也就罢了,还能真?把昌平帝给骗了吗?
而偏偏昌平帝,是一个?不愿意让儿子超出?掌心的帝王。
要么直接宫变,要么就必须另寻他?法。
“我?想,我?的位置,该是要无人?能够抹去的。”
祈求奖赏、给她应有的名分,这和她祈求父亲的认可有什么区别,区别只是这个?人?更加尊贵而已。
可这么一个?机会,只要得当,她要让昌平帝压着鼻子认下她的功绩。
“阿昭,即便我?死了,如同你们从前设想的一般成为殉道者?,那他?日史书工笔,我?——”
“揭露印刷术的女子,和你,关?系匪浅。”
“不论史书如何更改,不论未来?如何更迭,他?日只要文人?还在,咱们关?系的逸文永远都抹不去,这样不好吗?”
她该活一次,真?真?切切活一次。
秦昭明?越听越气,甚至比刚才在花厅之时?还要气,他?埋怨起自己?教薛闻有什么说什么做什么?
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低下头,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对着那双越看越可恶的唇瓣直接啃了上去。
通过练习越发娴熟的吻技返璞归真?,粗糙的嘴里慢慢溢出?一些血的味道。
“唔”
就好像幼童做错了事情会老实一阵,薛闻明?白秦昭明?或许会因为她的话而伤心,却依旧愿意坦诚,依旧愿意承担他?的怒气。
等着秦昭明?情绪稳定,薛闻再接再厉的勾住他?的脖颈,让他?们贴的更近,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况且,你会保护好我?的,不是吗?”-
她在他?的怀里,语气疏狂,如同纵横天下的文人?墨客。
山河就在她口中,就在她眉眼?落下之处。
“最不敢相信的事被我?做成。”
“最不可能成真?的事被你做成。”
“或许,我?们就是天注定的一对。”
和上辈子那道不一样的眸子交织在一起,薛闻满怀怜惜的,轻轻吻了他?的睫羽,一字一句的说着:“若非彼此,恐一世难安。”
那些在心灵颠沛流离的日子,好像在遇见他?的时?候才算安宁下来?。
如果上辈子是她太胆怯,那这辈子,她要大胆一些,宁死,而无憾,也要携手同归。
而非,只能寂寞的,抱憾终身。
今日姜遥的话她如今有了答案,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为何。不能是,两个?一起入梦呢?
生尽欢,死无憾,本就应该是她要生活的方式-
秦昭明?还没来?的及松口。
他?的生气也只不过是因为薛闻拿着自己?的性命来?冒险,而并非生气薛闻说的“不信任”。
甚至从来?对于情绪十分敏感,见微知?著的太子殿下早就知?晓薛闻会对壮年男子有戒心,对年长女子会多几分好感。
也正因为如此,他?留在并州的人?都是让薛闻放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