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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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9页)

凌乱不堪的戏服上纠缠着两个人。

龙可羡坐伏在阿勒身上,颈侧的湿热夹着刺痛,眼睑下团着两片欲说还休的红,气息是乱的,眼神是黏缠的,而下颌的毛领被揉得乱糟糟,珍珠急促地晃动着,在耳下交织成一片虚影。

而这春色都被阿勒藏得很好。

因为她的脸埋在阿勒颈窝,众人只能看见那轻微起伏的肩背、凌乱的辫发、还有龙可羡手里漏出的半截九节鞭鞭柄,继而从这些细节中嚼出主导权。

光线涌入两息后,空气中还弥漫着窥破与被窥探的微妙气氛。

阿勒缓缓坐起来,把龙可羡下巴垫在自个儿肩头,手环到她背后,手腕上还一圈圈束着银亮冰冷的九节鞭。

“好看?”阿勒语气是平淡的,但身上压着层薄薄的愠怒,并腕的姿势有多虔诚,瞥向众人的眼神就有多冷漠。

像个渴望训诫的浪子,又像个被打搅好事的纨绔。

当头的青衣轻啧声,但立即收敛了,把灯一收,先散了身后伶人,随即带着笑客气地说:“二位,主峰也供着客房,这后台乱糟糟的,怕有秋蛰的虫儿冲撞了二位,还是外边请吧。”

阿勒这才收了几分被打断好事的不耐烦,抚着龙可羡发尾,说:“劳烦腾个地儿。”

一刻钟后,青衣再度进入后台,看见地上两枚金珠,稍掂了掂,笑道:“这野鸳鸯还挺讲究。”

金珠在掌心里轻轻撞,青衣敛神,似乎有什么关联从碰撞间擦了出来。

***

夹楼中供着厢房,进进出出的人半点也不比外头听曲看戏的少。

从后台脱身,二人挑了间无人厢房,一前一后入内。龙可羡捞着茶盏灌水,被揉过的右耳还是红的,阿勒倚在门边看着外头。

“若是讲不慎误闯,还要解释半日,不定连管事也要招来,对今夜之行有害无益,而给我咬上一口,顶多成为半日谈资,两趟戏下来就烟消云散了。”

他难得会费口舌解释。

寡淡的事实经人之口就得添点味儿,有人喜欢靡靡艳闻,转述时便掺桃色,有人喜欢愤世嫉俗,传扬时便掺批判,总之大伙儿不爱清汤寡水,多好辛辣刺激。

若是戏台后混进两个人,必然会引起动乱,以宵小花贼处理,在这风口上,很容易就与昨夜烧楼歹人联系在一起。但若是一对情难自禁的野鸳鸯,在入山居里压根不新鲜,便能在最短的时间把那点怀疑的火星掐灭,等到他们回过味来,二人早就溜出了楼。

龙可羡还在灌冷茶,持杯的手被人从后面握住,阿勒嗅了茶香,看到那咬痕圈在她颈侧。  齿痕均匀分布,让他挪不开眼的是那颜色,因为咬得重,红里带着细微血丝,是从她皮肤底下漫上来的血色,简直像烙上去的痕迹,细看还是肿的。

感受到阿勒眼神的热度,龙可羡警惕地侧点身,意图脱离他的视线范围:“不要看。”

这人还在明知故问:“我看看咬痛了没有。”

“咬坏了。”龙可羡闷声。

小少君人前面皮薄,二人私底下的玩法千奇百怪,但明面上没有过。方才阿勒把她护得严严实实,即便是谈资也与她隔着层纱,但只要一想到在人前被咬了一口大的,龙可羡就忍不住面热。

“我给吹吹。”

话音里的气息拂到颈侧,被咬过的地方泛凉,凉里夹着刺痛,却从深层里催出别样的热意来,龙可羡猛地捂住脖颈:“不要吹。”

“与我做对野鸳鸯不好么?”阿勒对自己的咬痕很满意,被捂住也没有不悦,朝她手背轻轻呵了口气,“这般的印子从前都是你给我盖,如今我照样还你一个,心觉很快活。”

“我没有,没有咬得这般……”杯盏在手里裂开道缝,冷茶渗入缝隙,打湿了龙可羡掌心,“没有咬得这般重!”

“你咬得多啊,”阿勒理直气壮,伸指头从那杯沿走了一圈,用他惯有的低声说,“比起来我只咬一圈,算得上怜香惜玉了吧。”

“……”龙可羡无可辩驳,噎了半晌后,板起脸来冷冷哼声,“你诡辩,我不与你讲。”

阿勒指头上蘸着点湿漉漉的蒸汽,百无聊赖地翻看着,闻言忽然把她的滋味放在唇边,咂吮一口:“迟了,事儿还没与你算,今夜频频地把那劳什子镇南王府挂在嘴边,可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

从他的指头按在杯沿那刻,龙可羡心口就敲了记重鼓——你要干嘛!

而后眼睁睁看着那沾着水汽的指头从眼前划过——你最好擦掉!

长指指头并那点儿水迹消失在视线内的瞬间,听觉再度捕捉到暧昧的声响,龙可羡脸色涨得通红。

蓦地转过头,眼里的光膜润得惊人,又是羞耻又是震惊:“你吃,吃我&%#*……”

“舌头捋直了么,”阿勒把指头探进她口中,还带点儿茶香,“没捋直我帮你。”

她被突如其来的异物噎了一下,匆忙地吞咽着口水,把他往外推:“不准!噎……噎死……”

“两件事,”阿勒卡着位置,“一,方才一路过来,这楼门内的厢房廊柱皆是平常样式,若要溯源,”他眼风往顶外头飘,“还是要往外头百花戏台去。”

“第二件,事毕之前,莫要再提那姓迟的半个字。”阿勒用湿漉漉的指在她下唇碾磨,说不上是盼着她说,还是盼着她绝口不提,只轻飘飘地把话撂在这里。

“提一次,咬一口,咬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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