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侯竟会武功!?
接着他们看见了更惊人的一幕——忠顺侯站起来了!
那一掌彻底伤到了崔息的心脉。
祁慎拿起崔息掉落的剑,将剑放在崔息的颈边,没有多余的话,挥剑,血溅当场。
今日的惊吓实在太多了,在场众人已经麻木了。
祁慎持剑缓慢走到司马长平面前,他用帕子缓缓擦着手上的污血,等将手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才抬头看向司马长平。
男子穿着黑色暗纹吉服,头戴玉冠,玉面如仙,双目似鬼,他笑看着司马长平,声音异常平静,“陛下的儿子死了,崔息也死了,现在我们总能好好说说话了吧?”
“是朕,小看了祁侯。”
“皇上怎么不叫臣‘忠顺’侯了呢?皇上每叫臣一声,臣都想要在皇上身上捅上一刀。”
“忠顺”两个字是司马长平对祁慎的羞辱,更是对祁家的羞辱。
司马长平看了看祁慎的腿,又看了看郑承彦,仿佛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冷笑道:“原来你们之间早有勾连。”
“臣与祁侯之前并无勾连,只是父王死后,臣知道了皇上的阴狠无情,为报父仇才走到了今天。”郑承彦冷漠答道。
司马长平被逼到如今境地,也再无他法,看着祁慎冷冷道:“成王败寇,祁侯想如何?”
“臣只是想皇上,”祁慎笑着看向司马长平,“给当年祁家枉死的冤魂磕一个头。”
这是羞辱!如果司马长平磕了这个头,便是威严尽失!
即便司马长平磕了这个头,还有永寿王府的头要磕,还有江家的头要磕,还有霍家的头要磕,还有丹阳村三百余人的头要磕!
祁慎他就是要将司马长平的尊严死死踩在脚下,让他为天下人所耻笑!
“若朕磕了头,祁侯便能放过朕?”
“自然……不能。”祁慎摆弄着手中的剑,肆意凌|辱着熙陵的皇帝,“但臣可以放过陛下的儿子。”
司马长平忽然大笑起来,他指着祁慎,道:“祁侯是要做那乱臣贼子!是要谋权篡位吗!”
祁慎摇摇头,道:“臣只是想让陛下认错,只是想让陛下给祁家冤死的三百多人磕头谢罪,若陛下不能允准臣的愿望,臣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让陛下此时此地偿命了。”
变故太大,司马长平不知岸上的神平是什么情况,不知何时才能来营救。
他此时非常后悔,后悔当年留下祁慎的命,若当初杀了他,也不会有如今的情况。
“皇上……如今知错吗?”祁慎再次开口问道,他的剑指向司马长平,显然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司马长平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是皇帝,他怎么会有错?若说错,便是他不够心狠。
“陛下,臣等了很多多年,此时真的没什么耐心了。”祁慎提剑向前一步。
这时一直沉默的李惜慈站了出来,她声音依旧非常平静,“皇上不妨看一看自己的手。”
司马长平下意识低头,发现自己的指尖竟变成了青黑色!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惜慈,“你做了什么?”
女子神色平静,“方才地给皇上的信上涂了毒药,若皇上再耽搁,只怕回天无术。”
所有人俱是一惊,谁也没料到李惜慈竟有这样大的胆子。
霍鲸面色难看,他记得那信李惜慈也碰过,若是信上有毒,李惜慈自然也……
他上前握住李惜慈的手腕,低头便见女子指尖也泛着青黑,不禁急道:“解药在哪!”
原来她来平康不是为了平冤,而是要让和司马长平同归于尽。
司马长平自然也怕死!不管是他身上的毒,还是眼前提剑的祁慎,都再不允许他再犹豫了。
柳凌不知事情为什么失控了,师傅死了,陛下被逼迫下跪。
但她既是皇城司的人,不管能否成功,都要尽力保住皇上。
柳凌的手握住了剑,正准备拼死一搏,却有一侍卫猛地斜冲出来,猛地将她按在了地上。
这屋里,只怕都是祁侯的人了。
司马长平此刻也冷静下来,他环顾殿内,倏然,目光落在季悯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