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礼:“不称职的父亲值得这?种评价。”
吱吱好奇扭头:“纯朵是森么?”
顾晏礼面不改色:“一种夸赞。”
“回去后告诉你的父亲,如果他?问你谁说的,告诉他?,顾晏礼。”
吱吱记忆不好,每天好玩的事太多,念叨了几遍,努力记着回家说给爸爸听,让他?开心。
“爸爸是纯朵,”吱吱低着脑袋,掰着指头喃喃:“爸爸是纯朵。”
郑晚宜:
等糕点放进去蒸,还要等半个?小时。
吱吱便去操场上玩,郑晚宜紧紧跟着,想办法?让吱吱打消将“爸爸是纯朵”这?句话传给家里?人的可怕念头。
拜托。
他?们惹不起的!
顾晏礼没有和?吱吱一起去操场,绕路,往主宅走。
他?自认能做的都做了。
倘若小姑娘的蠢货爸爸知道他?是谁还敢正大?光明的偏心弟弟,连点表面功夫都不做,那就没人能拯救那个?小姑娘了。
还好是在豪门?。
基本的家庭教育会有,她大?可以好好学习,长大?成人,读懂父母的虚伪,弟弟的恶劣,大?哥的伪善后离开豪门?,过自己的生?活。
顾晏礼一共做了十六个?桂花山药糕。
单纯的小姑娘傻兮兮地维护着她的家庭,怎么会懂,里?面藏着的恶意?。
让她多吃几个?,算是顾晏礼最后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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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余光瞥见顾晏礼往别的方向走,愣了两秒小跑过来歪着脑袋跟上他?。
“去别的地方玩。”顾晏礼沉着脸道。
吱吱委屈:“没有人跟我玩。”
顾晏礼脚步霎时顿住。
很久很久之前,他?说过同样的话。
顾宅很大?,他?在里?面会迷路。
好不容易找到顾宴辞的房间,刚敲门?,没有人开门?,反倒是管家匆匆出现,让他?不要打扰正在学习的哥哥。
——“可是,没有人陪我玩了。”
孤单、危机、尴尬、痛苦、愤怒的一些瞬间,像小钉子?,在感受时猛地扎在心里?。
有点疼。
以后每回忆一次,钉子?往下深陷一次;回忆的次数越多,画面越来越模糊,但那时的委屈与孤单,却越来越清晰。
顾晏礼低头。
头顶的银杏树枯萎凋零,只有几片残余的银杏叶。
风一吹,残叶摇摇往下落,顾晏礼的声音如残叶一起下坠。
微沉,又带着不为人知的破碎。
“在家里?,大?哥会不会陪你?”
吱吱:“我去找大?哥。”
“爸爸说,大?哥很高傲,不喜欢找我玩。”
她找大?哥,大?哥才会跟她玩捏。
吱吱昂起小脑袋,好奇:“你有没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