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啥和啥啊!?
新剑旧剑你我他
额……先吃饭,再杀人?
我是听说过郭暖律这人油盐不进的怪脾气,可没想到他和?我在一起做敌人的时候,是油盐都想进。
我正这么想着,那郭暖律就转身把那马儿牵了过来。
听着“得得”几声,我抬头一看,便一眼看出那是一匹骨相极佳的骏马,它的肌腱犹如墨水一般塑作流畅之形,脊背从远处望去宛如一座沟壑起伏的小山,敲一敲那精瘦的肌肉块儿,仿佛可以听得见叮当作响。墨玉般的马蹄在路上上下翻动,好看也好听极了。
他拍了拍这骏马,在马儿的耳边轻轻念了一句“小墨乖”,又指了指我,那名为“小墨”的马儿,就?听话地向我走了过来,双目炯炯有光、马腿如玉竹修长。
我本不想的,可这小墨作为一匹马,生得如此俊野美?丽,让我也有点想骑它一骑,更何况,我不想在郭暖律面前?丢掉更多的体面。
于?是,为了确保不撕裂得更多,我小心翼翼、缓缓慢慢地翻身上马,动作几乎是可以拆分成一节一节的幻灯片,而不是一帧帧的动画片。
过于?稳健。
过于?缓慢。
慢得让郭暖律不耐烦地皱了老眉。
“你自?己慢慢来吧,我不想等?你……”
他果然往前?开走了几步,确实没有等?我的意思?。
我瞪他一瞪,心中一恼,然后?抛弃了稳健风格,迅速而果断地一下子?坐在了马上,用大?腿猛夹住了马背!
然后?“嘶”地一声儿。
我又在马上慢了下来。
“受点伤而已。”
郭暖律在前?方等?我不来,一边回头一边冷淡道?。
“聂楚凌,你何时竟然变得这么娇气……”
然后?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看到了马背上的我。
我深喘着气儿,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抵御一种颤抖,因为就?在刚刚上马背的瞬间,一种撕锦裂帛般的疼痛从我的屁股那边一下子?陡然传来,两只大?腿好像在刀尖上淌过了一般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郭暖律见状,沉默许久。
他转了目光,忽然说道?:
“低头吧。”
我问他:“什?么低头?”
郭暖律冷眼如电般瞥了我,好像觉得我又在发笨了。
“低下头,伏下背,抱住马脖子?。”
我有些不屑:“这样怎么驭马啊?”
郭暖律更是不屑:“不这么做,一路颠下山,你的大?腿就?会磨破,我可不想你的血留在我的马鞍上……”
我瞪了他一眼:“若嫌我的血脏了你的马鞍,我现在下来就?是。”
结果郭暖律却?冷声道?:“但我没时间等?你。”
手上一扬,直接一剑鞘拍在我的脊背上!
我骤然受压,刚要抵抗,他就?狠狠拍了一记小墨的马屁股,马儿往前?开心地蹬了几步,带动我的大?腿小腿往前?一翻,我就?被那一把剑鞘压下来,只好紧紧地抱住马脖子?。
郭暖律立刻面无表情地收了剑鞘,牵了马,往前?走。
我也是抱了马脖子?后?才发现,这样确实加大?了身体与马背的受力面积以后?,颠起来身下也没那么疼了。
小墨也很乖巧地任由我抱着,时不时地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儿欢快的嘶鸣。
就?这么一路听着马嘶马蹄,晒着或明或暗的光,郭暖律稳稳地牵着,我抱着马儿有节有奏地颠着,颠着颠着,有种若睡若醒,随时可以翻身出剑,也随时可以跌落下来的奇怪状态。
而郭暖律依旧在前?头牵着马,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