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孙茂书最近没有去找她麻烦吧?那孙家已经没落了,我有点担心他们狗急跳墙。”鎏月眯了眯眼,在桌边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缇莎轻轻一笑:“那孙家现在可是人人喊打,遭同行唾弃,根本没有人买他家的货,如今还欠了一屁股债,不知到哪个旮旯去了。”
她紧咬着牙关,不悦道:“缇莎,这才几日,你便被时舟给收买了?竟然如此替萧屿澈说话!”
缇莎垂着脑袋,不紧不慢地在鎏月跟前跪下:“这是奴婢的想法,与时舟和殿下无关,夫人若不喜,那奴婢便不说了。”
最重要的?
鎏月愣了愣,眼睫微颤,下意识的看向她的小腹。
见此,鎏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缇莎,了然一笑:“许久不见,你这会儿可都是摄政王妃了。”
“你就别抬举我了,快坐吧,缇莎,去将新到的茶叶泡了,给姜娘子尝尝。”
鎏云点点头,又道:“你可知我今日在皇城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皇城上张贴了一张告示,旁边有一幅画,上边儿画着的正是那根簪子,说是平王府丢了这根簪子,正在找。”
唇间的刺痛感传来,鎏月眉心一蹙,忙伸手将他往外推。
一股甜腥味溢进了她的口中,见人推不开,她也有些急了,气得直接反咬了回去。
见此,鎏月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似是有股气在堵着,闷闷的。
横竖,她的确是个自私的人,不可能为了旁人牺牲委屈自己。
瞧着她那忧心懊恼的神情,鎏云眨了眨眼,看了她一会儿,轻轻一笑:“鎏月,在姐姐这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见此,鎏云无奈一笑,伸手轻轻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最重要的,无论何时。”
“自是记得的。”说着,鎏月伸手将袖口往上拉了拉,露出了手腕上戴着的银镯,浅浅一笑,“那根簪子跟这镯子是一套的,上面都有银蛇盘绕,是姐姐亲手做的,独一无二。”
她叹了一口气:“只是那根簪子,怕是找不到了。”
鎏月叹了一口气,将东西放回了原处。
如今隼穆既然已经死了,那她也不能将情绪和心思全部沉浸在此处。
“是。”
缇莎福过身,便转身离开了。
“不必担心我,无碍的。”鎏云轻轻一笑,随后说道,“那日许是收拾东西,动作大了些吧,后来摄政王还带着太医来瞧,开了些方子,我身子已经好多了。”
闻言,鎏月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又问:“可姐姐是何时有孕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第40章媚蛊天成17
鎏月脸色变了变,站起身后退几步:“隼穆,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待蚀心蛊炼好,我会给你一只,我能做的都做了,之后便只能靠你自己了。”
她叹了口气,将近日发生的事儿都一五一十告诉了缇莎,当然掩去了关于鎏云的部分。
“所以只要我现在炼制出蚀心蛊,再寻一个与我互生情愫之人中下,与他成婚,我便可以不受祭司的掌控,不用回苗疆了。”
紧接着男人微微俯身,滚烫的唇将那滴泪拭去:“哭什么,你若不喜,还有别的。”
“别的什么?”鎏月愣了愣,问道。
此时天色已晚,鎏月并未在此处多留,回了含香苑。
沐浴更衣后,已至戌时,鎏月推门离开了还冒着水气的屋子,一头青丝搭在后背,慢悠悠地往主屋去。
周遭静了片刻,缇莎纠结几分,道:“隼穆圣子怎会在此,还有,姑娘方才说他给了您解药是何意,姑娘为何要炼蚀心蛊,为何又不打算回苗疆,你们方才所说的是什么符合心意的人?”
鎏月无奈一笑:“我让你问,也没让你一下子问这么多啊。”
许是离男人的距离太近,鼻尖满是龙涎香的味道,头顶那直勾勾的目光惹得她颇为不自在,压迫感太过强烈,她忍不住后退一步,脚跟抵在了墙边,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窗台上的绿植,弄出一阵声响。
“我与大人现在,不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低头盯着那双靴子,嘴硬道。
鎏月一愣,那好看的眉心蹙起,神色间满是抗拒:“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会心悦那种人?”
那种轻薄无礼之徒!
鎏月一哽,耳尖红了红,泄气地噤了声。
她能说什么,总不能将这些事儿告诉缇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