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沉默半晌,我以为他会生气,但是他没有,反而向我说:「抱歉啊。」
「有什么可道歉的。」
凌霄摇摇头,说:「等会儿结束了别走,等我。」
语毕,他又道:「你一个人等。」
我看着他好看的脸,脸不争气地一红,只是被特质的材料覆盖了,看不出来。
他这是要干吗?
不容我多想,拍摄又开始了。
借位后,白例总算没有那么抵触,我剩下的镜头都顺利通过了,后面基本上都是白例和路棠棠的镜头,只能放在第二天拍。
打发走了白例和路棠棠,房子只剩下我和凌霄。
我看一下窗外,天已经快黑了,晚风不停地敲打着窗。
再看一眼房内,很好,月黑风高,孤男寡女。
昏黄灯光下,凌霄那张被镜头偏爱的脸显得格外的好看。
从凌霄说出那句话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
那么经过我这三个小时(摸鱼时的)的缜密思考,我得出了一个非常确定的答案——
凌霄他在约我。
更准确地说就是:
凌霄,他绝对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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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这个事实的第一瞬间,我心情并不美妙,反而有些沉重。
恋爱意味着什么?
为了一朵花,放弃掉整个花园。
不谈恋爱,别说表演系好看得各有特色的弟弟们,整个娱乐圈的男明星都是我的三宫六院。
可是——
「可能会有点疼。」凌霄俯下身,清冷好听的声音带着些沙哑。
「我会轻一点,你疼就喊出来。」
我脸更红了,啊这,我刚想问题时是错过了什么吗?
虽然我知道凌霄喜欢我,虽然我也喜欢他的脸和身材啦,但是这进度也太太太太快了吧?
我低下头,回忆起凌霄胸肌和腹肌的手感。
口中酝酿的拒绝顿时消失,我立马飞快道:
「我也喜欢——」
「你」字还没说出口,下一秒,就感觉脸皮一痛,一块假皮从我脸上被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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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捏着假皮,下一秒又固定住我的下巴,把脸上的毛孔皮纹一块一块地撕下来,眼神格外地专注。
「你在干吗?」
「这个很难卸。」凌霄说道,「有人帮忙会好很多。」
哦。
就这?
我眼神放空,瘫坐在地上,而凌霄坐在我旁边,俯身给我撕脸部的特效材料。
幻想中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我感觉自己犹如砧板上的鱼肉,而凌霄就像一个手术精准的外科医生,在我脸上动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