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可,可可以知道么?”自从被姓韩的捉住以后,尤其是自从上次跑路失败以后,钱老四精神上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早就认命了,现在已经是毫无锐气可言。
用韩大人的话来说,就是被玩坏了。
“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朱贵一边说一边笑,一边走到了钱老四面前,忽然,他毫无征兆的抓住钱老四的衣领,扬起手臂,五指齐张的巴掌,噼里啪啦的扇在了对方的脸上:“日你娘的狗东西,韩大人做事会跟你爹我解释吗?叫你去你就去,哪他娘的那么多废话?”
钱老四没料到这朱贵翻脸那么快,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赏了自己十几个耳光。
他被打的心中火起,两拳紧紧攥着,眼眸中狠厉之色若隐若现,心中暗自发恨,狗日的你别落在老子手上,否则老子把你卵球捏出来,再喂你一口一口的吃了!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早点这么听话,也不用白挨这一顿打,你娘的,你说,你是不是贱种?”朱贵又骂道。
“是,是,小哥儿说的是,小人是贱种,小人天生就是贱种。”钱老四点头哈腰。
朱贵不再理他,走向了另外三个人。
另外三个拜香教的,将刚刚钱老四的遭遇全都看在了眼里,这时慌忙站了起来,低下头,根本不敢多嘴。
然而,朱贵根本不管你多不多嘴,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就是对阵众人一阵拳打脚踢。
三人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没来由的白挨了一顿打,个个心中都腾的升起一股无名火,只感觉愤懑无比,肺都快要气炸了,恨不得将这狗日的朱贵,碎尸万段!
等到这四个拜香教,被战兵小队带出门以后,四人满脑子全都是充满了想要干仗,想要杀人,想要报复社会的念头!
“贵哥,地上躺着的这个怎么弄?”跟在朱贵身后,一个穿着无袖短装,头发偏短,身体肌肉结实,肌肤呈古铜色的少年郎开口问道。
朱贵看了眼躺在一张草席上,半死不活的刘痦子。
这个拜香教小头目,那天晚上跑路的时候,被赶来的战兵小队,用长枪扎了几下。
虽然扎的不深,但身上也多了几个血窟窿。
本来要死的,可一直也没死,吊着一口气,一直撑到了现在。
刘痦子虽然身子动不了,但意识还在,见朱贵望过来,脸上立刻流露出惊恐的表情,两只眼睛因惊恐而放大到了极致。
朱贵不理他,对刚才那人说道:“把他也抬到校场上去,韩大人说了,刘痦子也要参加陪练。”
“啊?”那穿着无袖短装的少年,惊讶道:“他都这样了,还能陪练?”
以现在这个情况,感觉叫对门的孙大姐过来,一屁股就能把他坐死了,这怎么陪练?
不过转念之间,那少年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连忙摆手道:“贵哥贵哥,你……你就当俺没问。”
“我刚才是故意对那帮人那样的,其实平常的时候,不照这样。”朱贵挠了挠后脑勺,继续说道:“为什么要把刘痦子也抬过去,我也不知道,反正韩大人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呗。”
那短装少年条件反射般接话道:“当韩大人的兵,听韩大人的话!”
“对,就是这个意思。”见到少年人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朱贵很高兴,“我叫朱贵,你是和赵叔他们一起过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广海,是均州的,和赵教习是同乡。”
“行,以后大家都是弟兄,改天一起吃酒。”
“韩大人不是说不让出去,也不让吃酒的么?”
“等哪天不宵禁了,他们去上识字班的时候,你到伙房那边来找我,你贵哥带你吃!”
“那行,谢谢贵哥!”
朱贵对于自己在新人面前,所显露出来的豪爽之气,所表达出来的能量,感到非常满意,他和郑广海一个人抱头,一个人抱脚,将奄奄一息的刘痦子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