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第145章 官家你祖坟被刨了（第1页）

听着赵匡胤问出来的话，李成一时之间，只觉得心里猛的一跳。

头皮都有种隐隐发紧的感觉。

不是……这赵匡胤还当真是能问啊！

什么要命，什么对他有大刺激的，他就逮着什么问。

这等事，。。。

夜雨如注，汴京外城的更鼓声被风撕碎，散入泥泞街巷。赵德昭披着蓑衣自演练场归来，靴底沾满湿土，在廊下留下一串深痕。他未回寝殿，径直步入军械坊。炉火正旺，工匠们轮班赶制新式“连环炮”的青铜膛管，铁锤敲击声与蒸汽嘶鸣交织成一片沸腾的节奏。

韩显蹲在角落调试水力传动轴，满脸油污，见赵德昭进来，急忙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赵德昭摆手，“我只想亲眼看看那东西进展如何。”

韩显引他至中央平台，揭开油布??一台庞然巨物赫然显现：三重旋转炮膛呈品字排列，由水轮带动齿轮组缓缓转动，每转一圈便自动对准发射位，尾部连接着密闭火药仓与弹匣滑道。

“已试射七次，”韩显声音微颤，“最远命中九百步外靶楼，误差不足三尺。若配以定时引信铁弹，可于空中爆裂，碎片覆盖方圆十丈。”

赵德昭俯身细察机括，指尖划过一道刻痕：“这是……《武经总要》里的‘旋风?’遗构？”

“正是！”韩显激动道，“但大人所授之图更为精妙??以水力代人力，以定轨代摇臂，方成此器！我称它为‘雷枢炮’，取‘雷霆之枢，握于掌中’之意！”

赵德昭久久不语，忽而一笑：“好名字。即日起，全坊加派五百匠人，三个月内造出三十具，优先装备真定、太原、中山三镇。”

话音未落，凌岚晶冒雨而入，斗篷滴水成河。“大人，幽燕穿心计划有变！”她递上一封密报，“探子回报，秦长城三条隧道中，两条已被金军设伏封锁，第三条入口塌陷，疑遭人为炸毁。”

赵德昭眉峰一凛：“有人泄密。”

“不止如此。”凌岚晶压低嗓音，“柴小姐昨夜失踪，其居所搜出半幅烧焦地图，标注之处正是我们原定突袭路线。”

赵德昭猛地攥紧铜钱，指节发白。良久，他沉声道：“她不是叛徒。是饵??有人故意让她献图，诱我们入局。”

窗外惊雷滚过，照亮他眼中寒芒：“完颜宗望比我想的更狠。他知道我们会用奇兵断其后路，便将计就计，布下口袋等我们跳。”

翌日清晨，赵德昭召集种师道、李纲、韩显及诸将议事。案上摊开《河朔地理秘图》残卷，另附一张新绘草图??乃凌岚晶率队连夜勘探所得。

“此处，”赵德昭指向太行山北麓一处峡谷，“名为‘断云谷’，两侧峭壁如削，唯中间一条古驿道通行。据查，金军每月初五必从此运送军粮至代州大营，护送兵力约三千骑。”

种师道抚须皱眉：“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强袭恐损兵折将。”

“所以我们不打护粮队。”赵德昭冷笑，“我们打他们的胆。”

他命韩显取出一枚特制震天雷：外壳铸成粮袋形状，内藏双层火药，外层缓燃，里层猛爆，另附机关可在颠簸中断触发引信。

“让探子混入民夫队伍，将十枚假粮包送上车队。待行至断云谷最窄处??轰！”

众人皆惊。李纲迟疑道：“若误伤百姓……”

“金人征发的民夫多为汉人，早已恨之入骨。”赵德昭打断，“他们若活下来，只会传颂朝廷神威；若死……也是为复国流血，胜过默默饿毙于沟壑！”

七日后，捷报飞至：断云谷爆发巨响，三辆粮车接连爆炸，引发连锁殉爆，整支车队陷入火海。金军以为宋军主力来袭，慌忙调兵增援，却发现并无一人现身。更诡异的是，此后数日，沿途村落频现“鬼火”，夜间常闻呜咽笛声，说是宋军亡魂索命。

完颜宗望暴怒，斩杀负责押运的千户，却无法遏制军心动摇。

与此同时，赵德昭悄然推动另一项布局。他在开封府设立“讲武堂”，每日亲授兵法，并开放旁听席供百姓观学。课堂之上，他并不讳言失败??讲澶渊之盟的屈辱，讲靖康前夜的昏聩，讲先帝为何会在烛影斧声之夜猝然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