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把玩着手中的金刀,眼神阴鸷:"传令暗卫,盯紧哈尔罕部。若是他们敢有异动。。。。。。"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就在北狄内部暗流涌动之际,云州科技院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墨衡正在主持一场特别的选拔。来自各军的百名神射手整齐列队,每人面前都摆着一具千里镜和一杆"云州一式"。
"记住,你们要学的不是如何射中靶心,"墨衡沉声道,"而是如何在三百步外,一枪毙敌。"
一名年轻士兵举枪瞄准,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手抖了一下。子弹偏离靶心,只在靶边留下一个浅坑。
"心神不宁,如何成事?"墨衡摇头,"下一个!"
这时,一个沉稳的身影越众而出。此人约莫三十年纪,面容平凡,唯有一双手稳如磐石。他默默装填、举枪、瞄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砰!"
子弹正中靶心。
"你叫什么名字?"墨衡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回大人,卑职赵远,原北境军弩手营校尉。"
墨衡点头:"从今日起,你就是幽灵小队的队长。"
半个月后,北境前线。
完颜烈终于按捺不住,亲率三万大军压境。战鼓震天,旌旗蔽日。北狄骑兵如潮水般涌向云州防线。
卫疆站在关墙上,冷静地下令:"神机营准备。"
就在北狄骑兵进入射程的刹那,关墙上突然爆发出连绵不绝的枪声。冲在最前的骑兵如割麦般倒下,战马的悲鸣与士兵的惨叫响彻战场。
完颜烈在后方看得真切,又惊又怒:"这是什么兵器?"
突然,他身旁的一名千夫长应声倒地,额头上一个血洞赫然在目。
"保护大汗!"亲卫们慌忙举起盾牌。
又是一声枪响,另一名将领中弹落马。
"幽灵!是云州的幽灵!"北狄军中顿时人心惶惶。
而此时,赵远正趴在一处隐蔽的山坡上,通过千里镜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他缓缓移动枪口,准星对准了那个被重重护卫的身影。
"可惜,距离太远。"他轻声自语,收起了火枪。
这场试探性的进攻以北狄惨败告终。完颜烈狼狈退兵,而"云州一式"和"幽灵小队"的威名,一夜之间传遍草原。
当晚,勃尔帖的营帐内,几位部落首领再次聚首。
"你们都看到了,"勃尔帖沉声道,"云州有了神兵利器,完颜烈却还要我们送死。"
"反了吧!"众人异口同声。
春夜渐深,北狄王庭的裂痕,已如草原上的春雷,再难掩盖。
而在澜京皇宫内,墨小鱼正与苏清姿在御花园中漫步。
"听说幽灵小队今日立下大功。"苏清姿轻声道。
墨小鱼颔首:"这只是开始。待科技院研制出瞄准镜,这柄利剑才会真正露出锋芒。"
苏清姿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夜空:"陛下快看,流星。"
一道流光划过天际。墨小鱼握住妻子的手,目光坚定:"这流星,就当是为北狄送行的焰火吧。"
夜色深沉,北境方向隐约传来雷声。但这个春天,真正的雷鸣,已经在一杆杆"云州一式"的火枪中,轰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