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存在是合理的,它需要合理发泄,而非被禁锢。强行压抑,才会真正地伤害自己。”
“让沉重的过去留在原地,时间会抚平一切。它的意义在于塑造了你,而非束缚你。别让它,绊住你走向未来的脚步。”
安欲殊听她这一番话,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半晌无言,安欲殊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从她泛红的眼角悄然坠落。
花满衣心下一紧,立刻松开了握着行李的手,上前将对方紧紧拥入怀中。
无声却坚定。
“如果哭是你宣泄的一种方式,那我的肩膀就借你靠靠吧。”
安欲殊有些哭笑不得:“既然要安慰人就好好安慰啊,乱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抱着站在路边,花满衣没听见哭声了,但是感受到人还在自己怀里抽搐。结果反应了半天才发现安欲殊在笑。
“笑什么?”
“站在这里,傻傻的。”
花满衣:……
花满衣做势要松开她,往后退一步,安欲殊连忙追上,继续抱着。
花满衣面露嫌弃:“干嘛,不是说傻吗?那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犯傻去吧。”
安欲殊侧头靠在她的肩窝,笑的明媚:“别啊,没了官人,奴家可怎么办啊。”
花满衣真是拿她没招,她发现自己只要一看安欲殊笑就受不住,好像他如果让自己做什么都能妥协。
“行了行了,我们走回去了。不然等会儿只能吃残羹剩饭咯。”花满衣拍拍安欲殊示意她起来。
安欲殊立马端正站好,并拢两指放在眉梢,对花满衣示意:“Yes,sir。”
回到千恋酒吧的时候,确实已经挺晚的了。
夏榭屿和许顾弦个个都跟那深宅怨妇一样,一脸幽怨的盯着两个拖着大包小包慢悠悠往这边挪的人。
夏榭屿:“姐啊,我的好姐姐们,你们可以回来的再晚一点吗?这样就可以直接吃我的席了。”
许顾弦:“附议。但是在走之前先给我单开一桌。”
夏云柏到底是成年人,看两人的脸颊都布满细汗,知道她们这一趟累到了,赶紧招呼人坐下。
“下次一定提前发消息。”安欲殊夹起一块牛肉就往嘴里。
花满衣先是拿一张纸把自己脸上的汗擦掉,又重新抽一张擦擦安欲殊的,才开始吃。
“是因为我搬行李耽误了时间,抱歉哈。”花满衣对夏榭屿几人点点头。
夏云柏摆手说:“你应该早点说的,或者给我打个电话去接你们。”
花满衣:“嗯嗯。记住了。”
饭后,因着上午出了一身汗,花满衣实在受不了就去冲了个澡。
一身清爽,令她倍感舒适。
花满衣正坐在床上想自己下午该干些什么,门就被敲响了。
她起身去开,看是安欲殊。她应该也是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迷迭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