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衣知道安欲殊出门了,但应该没有去书城之类的地方,不然一定会叫上她的。
不过也刚好她回趟姑姑家收拾行李。
走之前她还戴上了口罩,毕竟身上的伤有长衣长裤挡住,脸上的伤不好说。
到了姑姑家门口,花满衣才想起来今天是工作日。家里多半没人在,但她也不想白跑一趟,还是敲敲门,心中祈祷:至少还有一个人在吧!
出乎意料的,姑姑徐雅还没出门。
徐雅看见是花满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先让她进了门。
花满衣:“姑姑早,今天不上班吗?”
徐雅领着花满衣坐下,给她倒水,不冷不淡地应了声,问:“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还有这个口罩怎么回事?”
“哦,这个,我前段时间得了点感冒,还没好,就请假了。”花满衣摆手拒绝了徐雅递过来的水,这口罩要是取下来刚才不白装了。
徐雅闻言点点头,又问:“那你现在住哪?”
花满衣认真的看向徐雅,说:“姑姑,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您说这件事。我现在在外面找了一间还不错的房子,打算在那里住下了。”
“以后也就不回宿舍了,还麻烦您到时候可能要去给我开一个走读生的资格。”
“哦行,所以是要拿行李吧。”徐雅了然,起身带着花满衣去房间。
拿到行李后,花满衣从里面掏出一张卡递给徐雅,诚恳道:“之前麻烦姑姑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但总归不会是一张空卡。
徐雅闻言也没多大反应,伸手接过卡,淡淡点头:“嗯,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道别徐雅后她就拎着两个大箱子和两个大包出了小区。抬眼就看见街对面的一抹清丽身影,是安欲殊。
“欲殊!”经过早上那件事之后,她不自觉的就想和安欲殊更加亲密些,想也没想,就脱口叫出了她的名字。
安欲殊听见有人这么叫她身形一顿,愣了片刻,然后循声看去,见是戴着口罩的花满衣又对她笑笑。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打劫啊。大包小包的,还戴口罩。”她主动走过去,从花满衣手里接下一份。
花满衣眼睛亮亮地看着安欲殊,撅起她那粉红小嘴道:“什么啊,这是我的东西。刚从我姑姑家出来,没打劫。”
“行,那你还真棒,一个人要把这么多东西拖回去。”
花满衣总觉得安欲殊这么哄她,有点像某个四字面向6+幼童游戏的主题曲。
一路上,安欲殊的语气欢快,笑声也清浅地挂在嘴边。
但花满衣读得出,那份笑意并未漫入她的眼底,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雾。
“欲殊,你出去之后是还遇到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吗?”
“哦!不是要你说具体的,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能让你开心点。”花满衣满眼担忧地望向安欲殊。
安欲殊没想到自己藏的这么好,还能被身边人察觉出来。
她无奈的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摇摇头:“真是藏不过你的眼睛。”
“也没什么,就是一点陈年往事而已。放心吧,明天就还是一个完美的安欲殊了。”
花满衣皱眉,停下脚步,拉住安欲殊的袖子,她的话语轻柔而笃定:“你的好,从来都与是否完美无关。你任何时候都是一个很好的人,根本不该用完不完美来评判。”
“完美是什么样子?没有人,包括你自己,可以有权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