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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埤盟誓(第1页)

萧承瑾返回自己的座位,接受诸国使者的敬酒,这种时候,即使不胜酒力了,也得撑住。直到共主宣布散会,才算挨到了头。

在亲卫们的护送下,萧承瑾乘马车回到大会安排的馆舍。

澹台的美,更在于其天人合一的意境。整座城就是一座巨大的园林,一步一景。光线是这里最杰出的艺术家,月光透过镂空的玉璧墙,在殿内地面上投射出灵动的瑞兽光影,宫墙上的蔓草,也用卷须勾出美丽的壁画。

馆舍安排在离宫殿不远的秀山脚下的颐园,这片山脚下开满了幽艳的赤红龙爪,白日初见时,明艳如霞,现月华初升,又仿佛换上了清雅的镶银素妆。柔弱的花瓣细长如龙爪,花须向外伸展,宛若虬龙盘绕给人一种张扬之美,远远望去,仿佛一盏华贵的灯盏。尤其是那一抹宛若朱颜的红,在月光下依旧光华流转,点缀在草木丛间一下子就把人的目光吸引住了。

车辆停下,萧承瑾遣退左右,醉意与孤寂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没先回馆内,而是独自走进这灼灼丹妆的花丛,幽香默默沁入鼻尖。叶的凋零之后才有了她的美,就像今日的他,不知失去了多少,还须在人前绽放,秋风袭来,吹起华服的衣角,石青色在这片红艳之中又多了几分清冷。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能喝醉,这也是不容易啊。”

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熟悉、一丝暖意……每晚的梦中这声音都在黑暗中徘徊,几乎被萧承瑾刻入了骨髓……

醉意昏沉的萧承瑾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僵……又是幻听吗?他缓缓转身,在月光下看到模糊的轮廓,心脏狂跳但强自镇定,低声喝问:“是谁?”。

“我该拿你怎么办?”对方轻叹,月光清凉,醉眼朦胧看不清来人的具体面容,但轮廓魁武而挺拔,站在花丛边,红色贴里外罩黑色冕服。

“阿托斯……是你吗?”声音好熟悉,好像阿托斯的声音……不过衣服制式……难道他他是从地狱归来?

“阿托斯?……”萧承瑾向那声音的方向伸出手,轻轻挥动地在空中尝试触摸,生怕一用力,眼前的幻影就会消散。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向前一步,让自己完全暴露在月光下。风霜之色刻在他的眉宇间,但那份熟悉的悍烈气息却未曾改变。

“嗯。”一声简单的回应,却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下一刻,他的手腕被一只温暖粗糙的大手猛地攥住,那真实的、充满生命力的触感,如同电流击穿了他所有勉强维持的坚强。

不是梦!

酒意瞬间被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冲散了大半。

“阿托斯……”他终于唤出这个名字,随之而出的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的郁结,以及夺眶而出的滚烫泪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向前倾倒,额头重重抵在对方的肩膀上,整个身体因无声的痛哭而剧烈颤抖,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了对方的衣襟。

“你来了……”一直紧绷的弦瞬间崩断,所有的坚强、所有的王爷威仪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不想醒,醒了又是我一个人……别再是我一个人……”

积压了太久的悲痛、悔恨、孤独和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在这个温暖的怀抱,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将脸深深埋在那坚实温暖的胸膛里,双手紧紧抱住对方,生怕一放手对方就像无数次的幻影一样又消失了。

被他紧紧抱住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随即缓缓放松下来。一只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更加用力地圈住了他单薄的脊背,动作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我带你回去。”快速用披风的帽子遮着他的脸,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夜风吹过,龙爪花细长的花瓣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月光如水,将相拥的两人和这片妖冶的花海笼罩在一片静谧而朦胧的光晕里。

次日晨曦的第一缕光透过水晶云纹棂花窗,折射出点点光晕,随着时间在室内静静流转。

萧承瑾于朦胧中醒来,指尖下意识探向身侧——触手一片空茫,唯余枕上依稀的温存,与一缕若有似无的、熟悉的凛冽气息。他心头一空,轻轻叹出一口气,仿佛那点温度也随之散去,复又昏沉地阖上眼。

待他再次醒来,内侍奉砚早已静候在外。共主回赐的、用于今日坛埤盟誓的玄色赤纹亲王礼服,已庄重地悬于黄花梨透雕云龙纹的椸枷之上,下方棂格上整齐放置着一双云头玄缎朝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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