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蛰枭面色惨白,一溜烟跑至软榻后,双手抱头,原地蹲下,打了一个又一个寒噤。
显而易见,他被这般的蒲封闻吓得不轻。
蒲封闻见状,讯疾闭目又睁眼,将寒意与杀气速即隐去,唇角向上提了提,露出几分笑意。
“没事了,柳蛰枭你出来吧。”
柳蛰枭闻言,小心翼翼地从软榻后探出半张脸来。
确认蒲封闻不再有半分想释放寒、杀二气之意后,才抚了抚心口,堪堪直起身子,从软榻后走出。
对上蒲封闻喜怒不明的双眼后,柳蛰枭不觉撇了撇嘴:“小闻闻,你妥妥就是二十一天不出鸡。”
“嗯?”
柳蛰枭嘟囔一句:“……坏蛋。”
蒲封闻耳朵微动,不以为意的“哦”了声。
“还偏心。”
蒲封闻扬眉:“何以见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对同你一道来的小美人笑意盈盈,好像天生爱笑一般。”
柳蛰枭边说边绕着蒲封闻转了一圈。
终,他站定蒲封闻身前,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直指后者的鼻子。
“你莫要忘了,谁才是你的故人,唯一的故人,谁才是……”
“柳蛰枭。”蒲封闻好气又好笑地轻唤了一声柳蛰枭的名字,忍不住诙笑道,“你说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怎能像别人家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让本座遗笑呢?”
被蒲封闻这么一戏谑,柳蛰枭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无地自厝之感,竟而恨不得登时找条地缝钻进去。
但嘴上却硬邦邦的。
可以说是坚如磐石。
“有、有吗?”
“没有吗?”
柳蛰枭:“……”
完了完了,他的小闻闻怎么离开他数日就变得伶牙俐齿,学坏了呢?居然……还会调侃起他来了?
到底是哪家坏心眼小娘子亲自言传身教的啊?
念及此处,柳蛰枭的脑中一下子就蹦出了常汀湫先前咬他,踹他一脚的场面。
唇角抽动了几下,肩膀耸了耸。
诶,该不会就是她吧?
逾瞬,柳蛰枭开口问道:“小闻闻,你坦白同我讲,是不是春然宗小师姐常汀湫把你给带坏了?是不是尔等互生情绪了?”
蒲封闻对于柳蛰枭突然问出口的问题有些意外,眼胞抬了抬。
随即就黑眸一沉,声音凉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