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发火,还送令牌给她打的就是这个小算盘,是吧?
丞遂啊丞遂,能有这个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哦不,除了让她和他儿子成亲这件事。
因为她要成亲的人是,哦不,只能是妖王。
仰面观了天色,常汀湫扭动脖颈,懒设设道:“走,蒲小弟,我们睡觉去。”
刚说罢,常汀湫就感觉此句不妥,所以作古正经地改口。
“咳,我们回屋,分榻而眠。”
蒲封闻嘴角噙笑说好,还变出个与她衣同色的储物袋挂在她的腰间。
声音温柔。
“此物就当是迟来的拜大姐头礼了。这样汀湫姐姐就能解放双手,不用辛辛苦苦地拿着那枚令牌了。”
常汀湫听后,肩膀抖不停。
纯情又犯了。
***
住所。
常汀湫推开门。
直直躺在榻上滚了一圈,连鞋都未脱。
蒲封闻关上门,插紧门栓。
望向十分疲倦,对他毫无防备的常汀湫,暗自讥笑。
这世上怎会有警惕性如此之差者?
简直与猪无异。
转念想到他就是因一时不慎收了眼前这只“猪”递来的婚帖,从而中了咒,蒲封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心中产生一种骂人时顺带骂了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就在此时,窗外天色骤变,风雨大作,雷声不绝于耳。
“轰隆隆——”
常汀湫下意识身子一抖。
许是出于前生死于雷下的缘故,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原地蹲下,缩成一团,泪水决堤。
蒲封闻见状,瞬即蹲在常汀湫身前,伸手拭去她脸上的颗颗泪珠,又轻捂她双耳。
声音暖如初旭。
“雷声固然很可怕,但汀湫姐姐别怕,因为有我陪着。”
常汀湫吸了吸鼻子,与蒲封闻四目相对。
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那种心脏越跳越快的感觉又来了,脸色唰一下红了大半。
就好像得了一种无药可治,唯有人能治的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