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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衣服吃口怎么了(第2页)

可是答应。。。。。。则意味着刚刚在房间里建立的、脆弱的安全距离和心理屏障,将再次被打破。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仿佛被拉长了的沉默过后,就在沈知时眼底那点微弱的希望之火几乎要彻底熄灭、准备自己找台阶下的时候,林叙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用肉眼察觉地点了下头,声音依旧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波澜,仿佛只是最终屈服于某种客观存在的、无法反驳的事实逻辑:"嗯。也好。"

沈知时心中瞬间被巨大的、如同烟花炸开般的喜悦填满!他立刻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仿佛刚才那个大胆的"拽袖子"动作只是情急之下的、完全无心的条件反射,转身就朝门外走去,语气是掩饰不住的轻快:"那行!我这就去楼下问问老板那家店的具体位置!你等我一下!"

他脚步飞快,几乎是带着点雀跃地小跑着下了楼,木楼梯在他脚下发出轻快的"咚咚"声,生怕晚上一秒,林叙那难以捉摸的心思就会改变,收回那来之不易的应允。

楼下柜台处,王老板正和研究所的赵所长低声交谈着,似乎在确认明天的行程安排。

"赵所长,王老板。"沈知时走过去,脸上带着克制却依旧灿烂的笑容,语气礼貌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打扰一下,王老板,您刚才说的那家特别好吃的豆花和米糕,具体在哪个位置呀?我们想现在先去尝尝鲜。"

"哦!你说老张家的豆花铺啊!"王老板立刻热情地转过身,声音洪亮,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详细地说明,"出了咱们客栈这个大门,右转,顺着主石板路一直往下坡走,别拐弯,大概也就走个七八分钟,绝对能看到一棵特别大、有些年头的的老槐树,就像一把撑开的巨伞似的!那铺子就在老槐树底下!

门口挂着一块蓝色的、洗得发白的旧布幡子,上面用浓墨写着张记两个大字!他家的石磨豆花那是一绝,嫩得嘞,入口即化!米糕也是用老法子、老酵头蒸的,香甜不腻,保证你们吃了还想!"

"好嘞!太感谢您了!"沈知时牢牢记下,如同背诵重要公式,转身正要上楼去叫林叙,却一抬眼,看见林叙已经下来了,正静默地站在楼梯口的阴影里。他手里只拿着手机,显然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甚至不知何时已经换下了一路穿的、沾了些尘土的鞋子,换成了一双更便于在山城行走的、深色耐磨的徒步鞋。

他总是这样,行动力惊人,且考虑周全。

"问清楚了,不远,就在下面老槐树底下。"沈知时迎上去,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开心的、如同阳光般明媚的情绪,"走吧?"

林叙看着他,依旧是极轻地点了下头,应了一声:"嗯。"

仅仅这一个字,却让沈知时心中那块自开口邀请起就高悬的石头彻底落了地,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胜利般的、带着点傻气的大大咧咧的弧度。

他立刻收敛了方才那逾矩的拉扯小动作,笑容变得纯粹而灿烂,如同雨后的晴空:"这才对嘛!快走快走,听说他家的米糕去晚了可就卖没了!"

他率先转身,脚步轻快得像要跳起来,朝着客栈那扇厚重的、带着铜环的门扉走去,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催促,语气里带着自然的、仿佛早已习以为常的熟稔:"快点啊,林博士!别磨蹭!"

林叙站在原地,看着沈知时那副毫不掩饰的、得逞后雀跃无比的、几乎有些幼稚的背影,镜片后的眼神复杂难辨,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清晰察觉的、类似于无可奈何的情绪。

他抬手,指尖似乎无意识地想要抚平被沈知时拽过的那处袖口并不存在的褶皱,但最终只是将其紧抿成一条更加冷硬的直线,迈开长腿,沉默地、保持着一步半的、恒定的距离,如同卫星环绕行星般,跟了上去。

那份始终萦绕在他周身的、冰冷而坚硬的、无形的屏障,似乎就在这短暂的、突如其来的拉扯与最终无奈的妥协间,被某种温暖而不讲理、执着而直接的力量,生生撬开了一道更加细窄、却真实存在的缝隙。

缝隙底下,隐约露出的,或许是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抑或是一丝久违的、连他自己都拒绝承认和命名的松动。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云栖客栈那厚重的、带着岁月痕迹的门扉。午后的阳光正好,温暖而不炽烈,成功驱散了山间清晨萦绕的最后一缕薄雾,将整座依山而建的、沉睡般的古城温柔地笼罩在一层澄澈而温暖的金色光芒里,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蜜糖。

脚下是蜿蜒向下、被无数往来的足迹与漫长时光共同磨得光滑温润的青石板路,石缝间点缀着毛茸茸的、翠绿的青苔,在阳光下闪烁着湿润而生机勃勃的微光。

道路两旁是鳞次栉比的、饱经风霜的古老木结构房屋,黑瓦白墙,错落有致,有些屋顶上正升起袅袅的、带着柴火香气的炊烟,空气中混杂着饭菜的香味和植物根茎叶脉断裂后散发的清冽气息。

偶尔传来几声悠长的犬吠和孩童追逐嬉闹的、清脆无忧的笑语声,充满了真实而鲜活的、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时光在这里仿佛都流淌得缓慢、悠长了许多,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沈知时走在前面引路,心情是许久未曾有过的轻快与明朗,脚步几乎要带起跳跃的、如同舞步般的节奏,仿佛不是来出差进行严肃的科研工作,而是来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私人的约会。

林叙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一步半的、精确维持的距离,目光看似平静地掠过两旁古朴宁静、带着历史斑驳印记的街景,打量着那些色彩剥落的墙面和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精致窗棂,但他紧抿的、血色淡薄的唇线和微微绷紧的、透露出警惕的肩颈线条,依旧无声地、诚实地泄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与某种程度的紧绷——无论是方才在房间里那猝不及防的"拽袖子"和那个过于亲昵的旧称,还是此刻这完全偏离他原本计划的、"被迫"参与的、带有闲逛性质的行程。

顺着王老板指点的方向,石板路自然地向下延伸,坡度平缓。

果然,没走几分钟,视野前方就出现了一棵巨大无比、枝干虬结苍劲、绿荫如盖、仿佛已在此伫立千年的老槐树,像一位沉默而忠诚的守护者,见证着古城的兴衰。

大树底下,一间小小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门脸低矮的铺面安静地坐落着,门口挂着一块洗得发白却十分干净的蓝色土布幡子,上面用浓墨写着两个朴拙有力、带着民间气息的大字——"张记"。

一阵阵浓郁醇厚的、带着烟火气的豆香气和米糕特有的、温暖朴实的、勾人食欲的甜香,正从里面源源不断地、热情地飘散出来,无比诱人地勾动着过往行人的味蕾。

"到了!就是这家!"沈知时眼睛一亮,语气里带着发现宝藏般的兴奋,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像是怕那香气会突然消失。

铺子内部不大,显得有些逼仄,只紧凑地摆着三四张原木小方桌和与之配套的长条板凳,桌面上带着经年使用的油润光泽。

此刻已经坐了两三桌客人,正低声交谈着,碗筷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一位系着干净白色围裙、头发花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慈祥、精神看起来十分矍铄的老婆婆,正站在传统的、带着大铁锅的灶台后面,动作麻利而富有韵律地忙碌着,勺起勺落间,热气腾腾,充满了生活的质感。

靠里侧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三个年轻人,正埋头专注地吃着碗里的豆花,发出满足的细微声响。

桌上还摊开着古城区域的详细地图和摊开的、写满字迹的笔记本,旁边随意放着笔,显然是一边享受着食物,一边还在抓紧时间讨论工作,比大部队提前抵达的这一天多时间里,他们已经迅速地、自觉地投入了紧张的勘探状态。

沈知时和林叙刚一脚踏进铺子低矮的门槛,还没来得及开口点单,靠里那张桌子上的一个女孩——唐小棠,猛地抬起了头,嘴里还含着一口豆花。

她的目光如同雷达般扫过门口,当看到林叙那熟悉而清冷的身影时,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随即爆发出一声充满惊喜的、清亮如同山间雀鸟的欢呼:"林老师!您到啦!"

这声音极具穿透力,瞬间打破了小铺子里原有的、慵懒的宁静。她旁边的两个男生——刘锐和陈宇,也闻声立刻抬起头,脸上纷纷露出见到导师的、带着敬意的笑容。

唐小棠像一只被惊起的、欢快灵巧的百灵鸟,甚至顾不上放下手里还没吃完的豆花碗,直接就蹦了过来,一下子冲到林叙面前,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纯粹的兴奋和见到熟悉师长后的亲切:"林老师!我们比您早到一天呢!昨天下午安顿好之后,我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客栈周边和古城核心区的外围都初步踩点摸排了一遍!实地地形比我们之前在电脑模型里看到的还要复杂立体得多!有几个点的地质构造特别值得关注,感觉和预期差异挺大的。。。。。。"

她语速飞快,如同上了发条的连珠炮,目光随即好奇地、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落在了沈知时身上,带着探究,"咦?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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