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迟叙仰着头,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而她当真不知如何反抗,她到底是幼小的女儿,逃不过母亲的控制。
肩膀的疼痛缓了。
胸口的痛楚接踵而至。
而后是腰腹、肚脐、大腿……
安迟叙吐着气,眼泪直直往外冒。
她希望只有生理上的。
心却也被晏辞微一口一口啃食,痛苦难耐。
晏辞微咬得仔细,用力。
从头到脚。把安迟叙每一寸都吃掉。
好像真是黑狼,在品尝她的猎物。
到一半安迟叙就开始颤抖,泣不成声。
晏辞微半点安慰都没有,反而掐住她的喉头,不许她出声。
多疼啊。
安迟叙掐住手边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无光的暗夜漫长寂静,聊以慰藉的事物太模糊。
直到晏辞微终于停下一次处刑,安迟叙松手才意识到那熟悉的触感。
她掐的依旧是晏辞微的手臂、腰肢。
晏辞微一声不吭,只管罚她。
“你总说我在控制你。”晏辞微舔过嘴角的腥,无视自己的伤。
她俯身,压抑安迟叙全部,用比无关更深邃的阴影笼罩她,而后捧住她的脸。
亲吻依旧轻柔。
“我也觉得,我应该照你说的去做。”吻过,晏辞微舔。舐安迟叙的肩膀。
那里有冒着血珠的伤口,味道是陌生的爱人。
“尝尝看。”晏辞微最后舔过安迟叙耳朵。
一个吻弄出nian稠的声音。
安迟叙吐着粗气捕捉晏辞微的动作,只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
而后她的手被kun了起来。
脖颈被什么shuan住。
脚踝也被拧上。
夜灯忽然点亮。
安迟叙看见一抹抹红晕,血的颜色刺激她的头脑。
她动弹不得,只有眼泪,却把血色冲刷。
她看清了晏辞微的模样。
像厉鬼。
平时跟踪自己的晏辞微像幽魂,冷冰冰的没有实体,不可怕,只是没有温度。
这会儿的晏辞微双目通红,满身是伤,沾着属于她不属于她的血,头发凌乱。
眼底,还有模糊的血泪。
盖过那颗醒目的红痣。
晏辞微坐在她面前,动作不那么顺畅,好像真的变成了鬼。
安迟叙以为,自己会被狠狠教训。新一轮的皮肉之苦就要落下。自己会哭得不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