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究竟爱着安迟叙,还是算恨她?
晏辞微抬头,已满脸泪痕。
月光还落在她身上。从发丝移到背脊。
冷色照得她满身披霜。
凄寂而冷。
她也颤抖。
许久。
月光都移走,无人的房间更显冷寂。
晏辞微把礼物全都放回,锁好。
走出房间,掐着她自己的玩偶,一只一只的撕着。
再在天快亮时,去到安迟叙的家。
难道昨夜也没有锁?
***
安迟叙从逐光卫视那边出来,悄悄会见了梅映霜。
有些东西还是要当面谈。梅映霜昨天的态度是,她不能代表团队,但是可以谈谈个人之间的合作。
“前辈。”安迟叙给梅映霜添茶。
“你可以给晏昭吟录音,我要怎么确定我们的对话,你有没有录音呢?”梅映霜坐在对面,身体略前倾。
她没有像任何一个见到安迟叙的老前辈一样,不把她当回事,懒散的等她展示杀招,才惊醒。
反而在一开始就展现出了足够的重视。
还有防备。
这算是尊重。
“我都单独来这种地方赴约了。”地点是让梅映霜选的,安迟叙也没有带别人。
她拿出手机,打开主界面,给梅映霜展示她没有录音。
梅映霜要的当然是态度。录音这种事,她防不住,也可以反过去录安迟叙的。
“所以我想,我们可以直接一点,不用多余的寒暄。”安迟叙也是为了快速切入正题。
早一点开始,省的晏昭吟做足反扑的准备。
“梅前辈是想,刻画自己为受害者,还是把事情限定在你和壹小队队长的私人恩怨上?”后者是安迟叙猜的。
在这行当策划,还是做到顶尖水平的。个人之间很少没有摩擦。
也许是哪个比赛她抢了她的风头,也许是哪个节目她踩着她上位。
“你的目标是晏昭吟。”梅映霜没直接回答,眯着眼抿了口茶。
但也是暗示。
安迟叙的目标是晏昭吟。
她梅映霜的目标,自然是那位队长。
安迟叙有了盘算,正欲继续。
包间门开了。
安迟叙拧起眉头,梅映霜的表情更差。
这里算是她的地盘,她特地叮嘱了不要有人进来。她们不是来吃饭,只是谈话,谈完就走,时间不长。
怎么还有服务员不长眼?
开门的却不是服务员。
是晏辞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