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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第1页)

谭恩祺一脸摸不着头脑,试探地问贺雨行道:“不会就是石岩吧,你怎么做的。”

他第一次见石岩是在协会初见的那天,她愣头愣脑闯进小木屋酒吧,浑身上下写着五个大字:无知者无畏。后来一次次接触下来,发现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愣头青,这种人呢,一般很固执,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但就是这种这种固执的人最好打动了。

不能用套路,用一颗赤诚的心。

他上下打量贺雨行,狐疑道:“你不成功不应该啊,无论怎么说,你都是把握最大的那个。”

“有了!”谭恩祺灵光一现,“给她写情书!”

他似乎陷入某种积极的回忆,微笑都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甜蜜,“这是你表达心迹最直接的方式,你不仅要写,还要当众念给她听。”

“我一票否决。”贺雨行几乎是完全拒绝的口吻。

他走到角落,打开办公桌旁的透明橱柜,里面是一排整齐的浅蓝色文件夹,他从中抽出一个,缓缓打开,厚厚一沓子全是写废的情书,有些纸上寥寥几笔,写了两三段就断了,有些纸上只写了“To石岩”。

谭恩祺抽出其中一张字最密的,那张情书从早上八点写到晚上十二点,写了两个人商量出去玩,中间玩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饭喝了什么热饮,回来买了什么东西……细致到音乐剧吃的爆米花是什么口味都有记载。

“情书!情书!你这是日记还是情书?”活见鬼了,他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写情书。

几十张流水账里,他总算找到一封短小精悍的情书,只有一句话,连To都没有,“不要这样注视我,我在你眼中,一千次死亡,一千次复生。”

贺雨行把废稿一张一张收进文件夹里,“写情书是三十六计中的第八计,我试过,太多东西想写进去就刹不住车,长篇大论地写,念都要念好几个小时,有些又写得矫揉造作,不是我的风格。”

他宝贝似的把文件夹放进橱柜里,和冷冰冰的公文摆在一起。

“如果一定要直接表明心迹,我不如直接当面告诉她我有多想她多喜欢她,我想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起,一起打卡餐厅,一起喝咖啡,一起看音乐剧,一起留住一片雪花。”

晶莹的玻璃吊坠改成了胸针,戴在贺雨行大衣衣领旁,六棱雪花定格着,折射出他眼中的坚定和执着。

此计不成,谭恩祺又想出一计,“送礼物总不会错。”

贺雨行接他的话茬,“石岩妈妈要过生日,我正打算买些东西送过去。”

“这么说来,我也得送些特别的礼物,”谭恩祺低头想了一阵子,“我做一套红木木簪送过去,算我的一点心意。”

他当晚就走了,说回木材厂看看,两天内速回。

日出又日落,雪化了又重新冻上,谭恩祺一去不复返,等到贺雨行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足足过去了七天,哪怕光着脚走也够走回来了。

贺雨行不想让石岩担心,打算自己悄悄跑一趟木材厂,他打定主意把谭工揪回来,石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安然无恙,这可皆大欢喜。

天还没亮的时候,贺雨行已经穿戴整齐,他蹑手蹑脚地虚掩自己房间的门,路过石岩的房间时他停下里,对着一墙之隔的石岩说了声等我回来,拿起车钥匙就要走。

正在这时,石岩出来了。

令贺雨行吃惊的是,她把自己收拾地利利索索,完全是一副将要出门的样子,从她清醒的状态来看,这样子起得比他还早。

“一起。”石岩话不多,跟着去车库取车。

她三番五次打听谭工的去处,贺雨行要么模糊其词,要么干脆扯开话题问她饿不饿,有时候他实在不忍心敷衍了,就说过两天回来,两天之后又是两天,谭工还是没回来,那个时候石岩就知道,谭工可能出事了。

天几乎是黑的,公路虽然亮着路灯,可是一辆车都没有,商铺卷帘门都关着,门口都堆着泥泞的雪,路边连买早餐的地方都没有,偶有几个老年人牵着狗在街上瞎溜达。

车里暖烘烘的,石岩很快就困了,她强撑着眼皮问贺雨行关于谭工的情况,又确认了好几遍谭家木材厂的位置,走过这段城市公路要上高速,之后是最难走的盘山公路,她叮嘱贺雨行注意路况,然后安心地睡着了。

在寒风刺骨中暖洋洋地睡一觉是件惬意的事,石岩睡得很沉,车进入盘山公路时,她醒了。天蒙蒙亮,远处的群山被浓重的雾笼罩,不经意地看过去,都分不清那是雾还是山顶阴坡上的雪。

山路上没车,也没人,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青白色。

贺雨行突然一个急转弯,晃得她的头快要飞出窗外,还好她反应快,没一头撞上车窗玻璃,贺雨行转弯后猛踩油门,车子呼啸而过,加了链条的轮胎快速轮动起来,把飘扬的雪花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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