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抖得控制不住,却死死抓住盛恪的手。眼睛盯着他不肯眨,像是埋怨盛恪不讲道理,记恨他的威胁,也像是要跟盛恪较劲。
不在他面前崩溃。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傅渊逸粗重的喘息。
从如同窒息式的鸣啸到逐渐一口一口地缓上劲。
盛恪不帮他,不哄他。再没有比盛恪更冷漠的人了,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挣扎。
傅渊逸恨他,他把脑袋抵在盛恪的肩头,又一下一下地撞着。
直到全身失去力气,跌落在盛恪的怀抱。
盛恪替他脱掉那件已经被冷汗打湿的西装,转而用羊绒毯将他裹住。
他又一次将他拉向自己,问:“冷静了没?”
傅渊逸缓缓眨着眼睛,他从毛毯下探出手,吃力抚上盛恪的唇,一下下拨动。
他问他,“哥,你怎么,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
盛恪的手臂被他的指甲抠破了,留下几道凸起的血痕。他也不嫌疼。
等傅渊逸松开他,才扯了纸巾擦傅渊逸手上的血。
傅渊逸捏紧拳头不让他擦,“哥,你又对我好,你又不要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他不会了。他不知道了。
盛恪这道题太难了。他找不出答案。
他不管不顾地压向盛恪,他不要盛恪的沉默,他吻住盛恪,发了狠似地吻过去,还觉不够便按住盛恪的后颈,将他不断推向自己。
牙齿碰撞在一起,舌头反复擦过齿尖,呼吸都埋在这个吻里。
最后尝到血,是他把盛恪的唇咬破了。咬得很重,血不断往外流。
牙齿颤抖着松开,温热眼泪擦在盛恪柔软的颈侧。
“盛恪,我生病了啊……我生病了……”
“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盛恪等他发泄够了,等他彻底没了力气,才将他抱到沙发上。
吃下去的药早就应该起效,削弱傅渊逸的喜怒哀乐。可对着盛恪,对着曾经的爱人,七年累积的苦楚全都倾泻而出。
难以阻挡。
到后来,傅渊逸说不出话,喉咙里只剩破碎的呜咽。
盛恪半跪在他的身边,是他引傅渊逸犯病,是他让傅渊逸痛苦,可他却冷眼旁观。
多冷情的一个人啊。
可也是他哽咽着在傅渊逸耳边问出那一句听着便教人心碎了的话。
“傅渊逸,告诉我——”
“我也是,你的噩梦吗?”
又或者,他也是他不可治愈的病因——
作者有话说:第一稿写废了。
把盛恪写成了强制play。后来觉得太ooc,就改成了这样。
(躺下)
第83章五分钟
傅渊逸看着盛恪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明白他哥到底在说什么。
盛恪怎么会是他的噩梦?
盛恪怎么可能是他的噩梦?
可药物在作用,一层又一层削减着他的情绪。失控的颤抖制住了,汹涌的情绪消退了,脑内的吵闹、耳边的轰鸣,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