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逸幽怨抬眼,“二爹,你能不能,注意点措辞。”
“跟自己的崽还得委婉呢?”
“那你这也太直白了。”
陈思凌让他少扯别的,“老太太昨天都睡下了,特地起来为你留住你哥。结果你就和你哥谈成了……”他上下一扫,“这样?”
傅渊逸憋了半晌,说,“我哥也没比我好多少。”
他在盛恪身上留下的痕迹,可不比盛恪留下在他身上的少。
至于昨晚……
“我发疯了。”他讪讪说道,“我对着我哥发疯了。”
因为盛恪总是沉默。
他求他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对他忽近忽远。为什么对他好,又不要他。
可盛恪不回答。于是,他不管不顾撕咬上了那两片薄唇。
“说话!盛恪!”
他不喜欢盛恪的沉默。他哥总是这样,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让他知道。
可他想知道,他要知道!
盛恪不说,他便发泄式地咬他,咬盛恪的颈和锁骨,一路咬一路吻。晕湿的睫毛沿着盛恪的颈段碰擦出一道灼烫的痕迹。
“傅渊逸,下去!”盛恪重复着。
傅渊逸不听。他很多时候都乖,很多时候又倔强到难以理喻。
“傅渊逸!”盛恪的声音冷得像是蒙上了霜。
痉挛的手指本就束缚不住那双手,盛恪被他弄得烦了疼了,于是轻而易举地掐住他的后颈,接着姿势变换,他被盛恪压到了身下。
他不反抗,用那双红肿又微颤的眼睛看着盛恪。
他不依不饶,要在今天讨一个答案。
“傅渊逸,你根本就不清醒。”盛恪掐住了他脆弱的咽喉,拇指抵在他的颈动脉,感受那里鼓胀的血流。
“是啊,我不清醒。”傅渊逸后仰着,将自己往他掌心送去。
他沙哑而蛊惑地问他,“你能让我清醒吗,盛恪?”
他握住让他的手腕,逼迫他用力,“哥,你知道被束缚带锁着喉咙是什么感觉吗?”
盛恪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不自禁地一用力,引起傅渊逸一声呛咳。
傅渊逸却痴痴地笑起来,手指一点一点描着盛恪的眉,“和现在差远了。”
他偏了一点头,颈骨在盛恪发烫的掌心下清晰,也露出他锁骨上的那一处疤。
那一处暗色的红,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
“这里。”他缓慢眨眼,“第一次出院的时候就带着了。”
“褪不掉了。”
盛恪收紧手指,他将傅渊逸逼至轻微窒息。傅渊逸眼动的速度很快,睫毛簌簌颤着,眼神逐渐有些涣散,可这一次盛恪判断不出,傅渊逸到底有没有在犯病。
“傅渊逸,你到底想说什么?”
“亲亲我吧。盛恪……”傅渊逸再一次地缠上来,没有被禁锢的双腿缠上盛恪的腰,“你恨我七年前不置一词就离开你,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选择跟你告别,我就走不掉了……”
“我放不下的。盛恪。”
“我会……”忽而他就哽咽了,眼里蓄起了难以承受的眼泪,“我会死在你面前的……”
“傅渊逸,我现在不吃你这一套。”盛恪轻嗤。
他多狠呐,傅渊逸的剖白都打动不了他。
可他又吻下来,把嘴里的血腥味渡向傅渊逸。
傅渊逸厌恶这种味道,喉结痉挛似地上下滑动着,眉心紧蹙。他想躲,盛恪却不让,掌着他的脖子,逼迫他继续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