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水珠滴落下来,暧昧旖旎便在湿热中蒸腾一遍。
慕则眼一下就乱了,恨意即刻消散,他手足无措,喝道:“停下!”
“站住!”
秦误当然没有停下,他爬到慕则面前,贴着他矫健强壮的小腿缓慢坐起身,膝盖跪折着,用后脚跟垫着屁股,一身莹润白皙的水光,捕捉寸缕,他撩起眼皮,手顺着慕则腿划上去,似笑非笑,勾人得惊心动魄:“我来伺候你啊,小师弟。”
秦误说着撩开了慕则沾满血迹的衣袍,血迹污染在秦误手心上晕开血色,慕则浑身挣动,却半点都动弹不得,只能睁眼看着秦误肆意勾引,他双眼又漫上了赤红。
“你很厌恶我”秦误低笑抬眼,嘲弄:“怎么更厉害了”
第50章入魔
“”慕则呼吸都断了,他皱着眉,后槽牙几乎被自己咬断了根骨,却双眼赤红,连带着看秦误都蒙上了一层红薄雾。
红艳的轻纱覆盖在秦误身上,慕则从上到下他可以清晰看见秦误的每一寸肌理,瘦削柔韧的腰身,甚至水珠顺着他肩颈绕着后背脊椎骨落下去,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睛滚烫,视线好像都烧灼了,烧得头骨犹如熔炉,不,他的全身上下都很烫,是自己已经变成了火炉,他呼吸气息就是一把火在胸膛里烧灼的滚烫温度,慕则听见自己剧烈心跳敲击内脏,他好像快死了。
他轻易地要被秦误弄死了。
他脑子浑浊得难以剩余一丝清明,他甚至都没有察觉自己浑身手脚已经可以动弹。
秦误在他身前,分明还没有对他做什么,他却亲难自已地伸出手,想要触摸秦误的脸。
然而却在他将要伸手捧到秦误的下颌时,梦境骤然消退,他在床榻上睁开眼,没有烧灼的视线,窗外景明秀丽,日光倾落,正是一片宁和。
“”慕则怔住,一时间空落漫上心头,他沉寂良久,等自己反应过来时,诧异自厌地皱了眉,懊恼不已。
他伸手拿过剑想要起身,却忽然察觉自己身上衣料沾染湿意,他更加烦躁,挥手用了清洁术法恢复整洁后,尤嫌不足,从满满当当的三个大衣柜中找出常装更换,又将床铺打理了一遍。
直到窗外日头移动,暖洋洋照进来,床铺整洁干净,毫无其他味道后他才歇止。
他看着床头放置的一本净心咒,想到近来他在房间中昏睡过去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而且频繁多梦,昨日竟是直接如此荒唐。
慕则自厌,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纠结间,墨山宗主峰天门处,沉钟敲响,悠远绵长,深厚灵力顺着钟声席卷而来,慕则手边的悲悯剑颤动响应。
秘境将开,各大仙门长老掌门已经聚集主峰,行知仙尊主持大典,解开秘境封印,当下正在召集弟子前往观礼,明日整顿行装后,便要出发进入秘境。
白柔玉和苏泣雨近来相交,已经在门口等着慕则了。
慕则拿着悲悯剑推门而出,同他们一起前往主峰。
主峰中已经人满为患,纷杂议论,等待今年秘境大开。
白柔玉同苏泣雨很是兴奋雀跃,白柔玉仰望着天口被撕开的秘境封印,她热情邀约苏泣雨:“泣雨,你和我们一起吧?”
苏泣雨也正有此意,愉悦点头,笑道:“好啊。”
慕则站在他们两个身后,心思却没在秘境上,他飘忽着思绪,眼前看什么都发红,忽然眼目抬起,却看见被同周免方悟站在一起的秦误,正好站在他的对面,同他隔了繁杂人群,衣着修正,流玉华章,风流倜傥,气度非凡,在人群中赫然醒目,同梦中**的,缓慢地极致地勾引他的人判若两人。
慕则昨夜梦清晰不少,就连饱满地滚落的水珠都回忆起来,他自厌更深,心绪烦躁,道心不稳,他收回视线,背着悲悯剑转身离开了。
秦误站在人人群中,撩起视线看了一眼逆着人群走出去的人,眼中意味深沉,玩味更重,看慕则背影终于消失,他收敛视线,略微偏头,便看见高站在台上,肃穆冷淡的行知仙尊。
行知仙尊五感敏锐,立刻有所觉察,低头看向秦误,一如既往的冷漠庄严。
秦误眼帘抬起又落下,眼角上挑的睫羽卷起微妙弧度,他扬唇笑起来,风流愉悦,他看着行知仙尊。
行知仙尊冷漠厌恶地移开了目光,再没有看他
第二日一早,各大仙门弟子天光还未明亮,便到达了主峰,整装待发。
临行前,各方仙门掌门为弟子点礼,挑选自己弟子中最为优秀,品德正直的一位,并为其佩剑开刃,意为祝愿。
墨山宗为首开礼,其中行知仙尊地位最为崇高,他是为首第一个进行点礼的长老,各大仙门,万众瞩目,皆在等待他开礼。
按照当下年岁修为,应当是大弟子秦误上前受礼,尤其不久前秦误才替行知仙尊还了恩情,于情于理,众人皆以为是秦误。
礼钟鸣响,秦误被簇拥着,他抱剑站在其中,眼中淡然,不过是因为一张多情面目,教人以为他似乎也有憧憬被行知仙尊点礼。
慕则背着剑站在另外一边,白柔玉和苏泣雨站在身前,并没有分外在意所谓点礼,高台上,行知仙尊却开口唤:“慕则上来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