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使道:“今早辰时突然底下人来报,城东有百姓状况和之前成安大差不差。”
沈原殷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本就因风寒而头疼,现在更加疼痛了。
他道:“简然,去叫尹颂。”
寒风凛冽,沈原殷拢着斗篷下了马车。
沈原殷本就防着京城出事,近来的巡逻十分严密。
在发现城东出事的时候,巡逻的士兵立刻上报给了锦衣卫,在不过一个时辰之后,锦衣卫也将消息传到了沈原殷耳中。
他们动作迅速,已经将疑似染上阿芙蓉的人送至医馆集中起来,并且把阿芙蓉的样子画了下来,每人手持一份,在城东这一片四处搜寻。
马车停在了医馆旁边,沈原殷坐在马车内,略微挑起帘子,看了眼外面的情况。
尹颂已经进了医馆,沈原殷不打算再下马车。
锦衣卫百户低头立在马车旁,恭敬道:“禀丞相,目前还未曾在城东找到可疑之人,搜索范围我们已经在扩大,可能还需要两日时间清查。”
“人手多放一点在城东,把城东这一片多查几次。”沈原殷道,“本相会派一些丞相府的人与你们一同。”
百户不太明白沈原殷为何还要他们再严搜城东。
沈原殷放下帘子,没有和他解释的打算。
下阿芙蓉的人大概率是住在城东,京城的探子和巡逻严密,尤其是这段时间,防卫更加重。
这种时候有人在百姓中下阿芙蓉,而且还没有被发现,只有可能是因为此人对城东这一片极为熟悉。
包括城东的地形巷子,巡逻防卫,此人必定对其了如指掌,所以才敢在百姓身上用阿芙蓉。
尹颂从医馆走了出来,上了沈原殷所在的马车。
简然见此,便将百户给打发走了。
尹颂进来时掀起的帘子不大,却还是带来了寒风。
沈原殷偏头,手拿帕子捂在了嘴边。
数声咳嗽声过去,沈原殷松开嘴,手帕上赫然出现了一团血迹。
简然紧皱眉头,将帘子仔细关好,才转身道:“大人,等会儿回府上后,真得叫太医来看看了。”
沈原殷咳嗽了好几日了,却一直拖着没见太医。
眼下又咳血,必须得叫太医来了。
沈原殷摆摆手,问道:“如何?”
尹颂道:“就是阿芙蓉的初期症状无疑。”
“简然,叫梅阁派人来搜,”沈原殷眼中闪过冷意,薄唇吐出话语,“我就不信他真能躲得好好的,一点马脚都露不出来。”
简然应声。
再次回到府中,太医已经被简然提前叫来,正在岚梅苑等候着。
林管家举着几封信小跑过来,道:“丞相,梅阁拿过来的信。”
沈原殷垂眸落在上面,不薄的一沓信,信封上画着一枝盛开的腊梅。
沈原殷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寄过来的。
话唠么?
寄这么多信?
沈原殷面无表情地接过,脚下步履未停,径直走向岚梅苑。
张太医跟在沈原殷身后,一齐进去。
沈原殷坐在里屋桌旁,左手伸出去让张太医把脉,右手单手拆开了一个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便看了起来。
他没看几行,便意外地挑起眉。
这封信竟出乎意料的正常,详细写了幽崖关的情况如何。
要不是看起来的确是崔肆归的字迹,沈原殷都要怀疑这不是崔肆归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