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不时的摸着挂在自己脖子上非常好看,又和耳坠上红宝石交相呼应的项链,心情莫名的有些……奇怪。
之前她只是觉得卡兹送给她的东西只是好看,而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个甩不掉的标记。
她弄丢了乔尼的项链,迪亚哥又送了一条过来,总觉得乔尼会不高兴。可是……她喜欢这个,如果因为乔尼把它藏起来,会不会像杰洛说的那样,失去自我?
这两样在寒风中冰冷的东西,在此刻变成了烫手山芋,玛丽想摘也摘不掉,想丢也丢不掉。
与其说她喜欢的是这些东西,不如说她喜欢那段赠送时心中涌起的开心。
算了,还是好好戴着吧,她不会把它们藏起来的。
但是……她会尽量忘掉卡兹,也拜托卡兹一定要把她忘掉。
随意的找个地方蹭掉自己鞋底过厚的积雪,玛丽在一片寂静中,似乎听到了马蹄踩中地面的声音。
谁这么晚了还要出门?
玛丽好奇的抬头望去,远远地看见了棕色的马儿朝这边撒足狂奔。
那匹马……
玛丽不由自主的往路中间靠拢,她在夜间朦胧的薄雾中,看见了一个男人的
轮廓。
那是……?
玛丽的心因为激动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而那匹比人还要高大的骏马,已经跨越了重重阻碍,来到了玛丽的面前。
“曼登先生!”
她尖叫着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英俊的男人电光火石之间,单手抓住了玛丽,仅凭一条胳膊,就把玛丽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马儿的速度没有降下来,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玛丽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曼登提姆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
“别急,我们先回到酒馆,然后再叙旧。”
说罢,曼登提姆扯住缰绳,潇洒的掉头,在干净的雪地里留下了一串豪迈的马蹄印。
玛丽搂住曼登的脖子保持平衡,觉得节假日果然充满了奇迹和魔法。
她很想说话,可是被风雪灌了一嘴后,还是老实的将脸埋在了曼登的胸口。
她感受到了男人的胸膛因为笑声而震动,惹得她脸颊有些痒,还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烫。
不知道是马儿跑得太快,还是说别的原因,玛丽觉得才坐上去,就要下来了。
看着之前停留的酒馆,玛丽正欲下马,就被曼登打公主抱抱起,“雪地踩着又湿又冷,今天你为了找我,肯定受凉了,还是我把你抱进去吧。”
“嗯……好。”
大概是没有想到之前和他说话都会很不自在的玛丽,居然可以大方的接受他的好意。曼登的唇角微微勾起,那是一个非常温柔俊朗的笑容。
玛丽以为曼登会推开大门进去,没想到他却绕了个圈子,来到了酒馆的后门。
看出了玛丽的疑惑,曼登边拿钥匙开门边解释:“之前我帮助过这里的店长,解决了不给钱耍酒疯的泼皮无赖。为了感谢我,店长将酒馆的二楼免费送给我居住,所以我把你带过来,方便说话。”
“那我打电话时,你在吗?”
“很抱歉,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回家,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我才解决了一起案子,所以……”看出了曼登脸上的歉意,玛丽从他怀里跳了下来,踩在楼梯上,“那你怎么知道我给你打了电话,还找到了我?”
曼登摸了摸玛丽的脑袋,回答道:“因为你走后,酒保又接着打了几个电话。大概是老天希望我们相聚,在他想放弃的时候,我回家刚好听到了铃声响起。”
“可是酒保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呀?”
“这个可以推测出来啊,我好歹是个牛仔呢,玛丽。”曼登一直保持着温和绅士的态度,回答着玛丽的问题,“当时他说了你出门往哪个方向走,我就知道你不是回乔尼家,很有可能往迪亚哥的住宅过去了。”
虽然曼登说的那么轻松,但玛丽依旧觉得他很厉害。
他们来到了二楼,面积总体不大,但装潢非常的温馨舒适,打理得也非常干净。玛丽本想直接问曼登为什么不回家,但还是决定学会自己思考。
曼登先生说自己才回家,每天又那么忙,很有可能连打理屋子的时间也没有,水电的费用说不定也没交,干脆出来住?
玛丽犹豫着把自己心中想的答案告诉曼登,得到了对方毫不吝惜的夸奖:“玛丽,你真聪明。只是一段时间没见,我发现你进步了很多,我为你感到骄傲。不过……问题只答对了一半。”
“一半?”
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给了她一个亲密的贴面礼,也趁机在她耳边告诉了她最终的答案:“因为我想离你更近一点,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