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顶着泛红的耳朵,装出毫不在意的镇定模样,轻咳了一声,然后道,“我考虑了下,我们要不要修改合同?”
庄景延没想到醒来后,沈繁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修改合同?”
“对啊。”沈繁坐在床上,有些不适应地调整了下自己坐姿,然后又道,“你看,你是alpha,发热期又这么频繁,但这个发热期也不是你能控制的,那发热期如果来了,总要解决的对不对。我们虽然是假结婚,但毕竟是领了证的,既然领了证,也不好让你发热期的时候出去找人,这样传出去不好,而且说不定你会染病。”
庄景延:“……”
沈繁:“我觉得合同条款里面可以修改下,需要在这方面帮忙的时候,就互相帮助一下。”
沈繁说着,终于扭头看向庄景延,他眼睛眨了下,嘴唇抿了抿,“你觉得呢?”
一番暧昧的话,被他说出了一种正义凛然的谈判感。
沈繁会这样说,是觉得把这个加进条款,省得脆弱敏感的alpha又自我后悔、责怪。
他不想让庄景延又因为这个事情自责,但是他也不完全是奉献型的,他会这样说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昨晚他自己……其实挺享受的。
简直不知道是他在帮庄景延,还是庄景延在服务他了。
不得不说,发热期的庄景延虽然有点强势,有点过分,但基本上还是挺……舒服的。
既然舒服,既然不排斥,那有什么好纠结的。
沈繁觉得,虽然名义上是帮庄景延,但自己也不亏,他又不是和尚,也有七情六欲,要不然之前也不会被庄景延撞到自己撸了。
就当自己叫了个鸭,毕竟这个鸭质量很高,又帅又干净。
沈繁心里想的很开放,面上也装的很镇定,仿佛大手一摆,就会说出这种小场面,小case,谁没见过之类的话。
但泛红的耳朵,眼底干净而明亮的青涩,出卖了蝴蝶。
庄景延听着沈繁的话,意识到沈繁完全将他昨晚的行为,看成了是发热期的原因。
庄景延看着沈繁,眼睛微眯了下。
大方的蝴蝶,可恶的蝴蝶。
他喜欢蝴蝶对他大方,但讨厌蝴蝶对谁都大方。
如果当时跟蝴蝶签订协议的是别人,这会蝴蝶也会大方地说出这番话吗?会被人吃干抹净了,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吗?会在别人发热期的时候,跟对方接吻,顺应对方各种过分的要求吗?
庄景延犬齿瞬间泛起了酸胀。
他将摆着正经脸、好强要面子的蝴蝶,又拉了过去,又压到了身下,吻了上去。
沈繁跌落到了柔软的床上,鼻间再一次充斥着庄景延的气息。
alpha的体温,倾覆住他,包裹住他。
沈繁已经能熟练地跟庄景延接吻了,他顺应地、自然地张开了唇瓣,让庄景延的舌头轻松地挤了进去。
他闭着眼睛,手臂自然地攀在了庄景延结实的后背上,指腹微微抠着后背起伏的肌肉。
他一边享受着这个吻,一边想,发热期原来还没结束?
唔,庄景延要做到什么时候?
庄景延的手……庄景延……!
可恶的庄景延。
黏人的庄景延。
庄景延。
蝴蝶白皙的肌理下,又透出来了樱粉色。
蝴蝶没有意识到,这个吻的背后,是alpha对他彻底占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