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三秒,脑袋里转出千万个念头,周灵蕴最终决定,绷紧面皮当作无事发生。
可她很难控制自己的微表情啊!暗爽,偏要装样。
“嘴巴边也有吗?”周灵蕴听到自己微颤的音节,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好像在发抖。”姜悯语态悠然。
“啊没有吧,我在发抖吗?”周灵蕴趁机抬手蹭了一下嘴唇,“应该是,有点,我刚觉得嘴唇有点痒,我的神经比较敏感。”
“所以你不会以为我在亲你吧。”姜悯又道。
啊?
啊?
啊?
周灵蕴彻底迷糊了,到底到底亲没亲啊。
这对她很重要啊,到底亲没亲啊?
到达极限了,周灵蕴睁开眼睛,把头侧向车窗。
她手背贴脸,摸到两腮滚烫,甚至感觉鼻孔都在喷火。
“你脸好红。”姜悯追来,没完没了,“是淋雨发烧了吗?还是因为刚才我弄你的嘴巴。”
中华文字,博大精深,“弄”这个词,很厉害。
所以是怎么弄的,手弄的还是嘴弄的。
她好坏。
周灵蕴深吸一口气,双拳在膝头握紧,她不能坐以待毙。
“那你干嘛要弄我。”都说了敏感。
“你不是痒。”姜悯无辜。
“我没说嘴痒啊。”周灵蕴辩解,“你干嘛弄我的嘴。”
“可是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痒啊,你又看不到,在我的视角,我看到的就是你嘴痒。”姜悯眨了眨眼睛。
都什么跟什么啊!
周灵蕴“哼”一声,鼓腮,“你刚才肯定偷亲我了,你不要脸,凭什么,我清清白白的,我根本不痒。”
“我偷亲你?”姜悯指着自己的鼻尖,“你好大脸哦,我才要问凭什么,你污蔑我。”
两个人在车上吵起来,因为姜悯到底偷没偷亲这件事。
周灵蕴坚持说被亲,姜悯坚持说自己没亲。
吵到最后,大家都累了,姜悯提议,“那这样吧……”
周灵蕴看着她。
姜悯一面扒拉着脸边的碎头发,一面扬起脑袋,左右晃,豁出去的样子,“既然说不通,那就亲吧。”
她有理有据,说算了懒得争执了,但不能被白冤枉,她要亲。
“是谁嘴巴痒。”周灵蕴问。
姜悯说“我痒”,“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都挺痒,三十女人嘛,嗯。”
周灵蕴脸愈发烫,人也跟着晕乎乎。
可姜悯说完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她嘴上在开车,手上也是在开车,她启动车辆驶离停车场,“回家了。”
周灵蕴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两只手左右交叉,握拳塞在自己小肚子那,偏着脑袋,嘴唇抿得紧紧,看雨刮器左一下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