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华背心挨了一记重手法,依然若无其事,徐徐说道:“于老夫人,在下因老夫人几位并未被玄阴教迷失神志,应该是友非敌,玄阴教倡乱武林,是大家的公敌,各门备派应该联手合作,不可伤了和气,否则广法道长和辛老丈一再在背后向在下袭击,在下岂会容忍到现在?”
于老夫人听得一呆,问道:“阮公子没有被玄阴教迷迭散迷失神志?”
阮天华朝她微笑道:“在下好好的几时被玄阴教迷失神志了?”
于老夫人道:“阮公子可知她是什么人吗?”
阮天华道:“她叫席小蓉,本是玄阴教主夏非幻的门下,奉命假扮于立雪的。”
于老夫人道:“阮公子既然知道她的来历,怎么和她走在一起?”这话听得席小蓉脸上热烘烘的,差幸她戴着假扮于立雪的面具,不然叫她羞煞人了。
阮天华道:“席姑娘身负重伤,是在下把她救醒的,经在下劝说,席姑娘深明大义,答应领在下去救家父等人…”
于老夫人点头道:“原来如此,老身倒是错怪两位了,阮公子且请稍坐,俟老身办完一件事,咱们就可以出去了。”说到这里,抬头朝广法道长和辛无忌说道:“两位护法请把铁手帮的人押出来。”广法道人和辛无忌答应一声,转身朝左侧一间石室走入,押着三个出来。
那是铁若华、铁三姑、和飞天鼠来复。
阮天华看得一怔,来复留守在大天井外面的人,怎么也被他们擒来了?
于老夫人口光冷厉,一抬手道:“伏大娘,你去解开他们的哑穴。”伏大娘走过去,右手在三人头后拍了一掌,三个人同时候地睁开眼来。
铁若华看到阮天华,刚张了张口,还没出声。
铁三姑已经阴沉的道:“于婆子,你想怎的?”
于老夫人一脸俱是杀气,喝道:“铁三姑,你已经可以开口,老身有话要问你。”
铁三姑怒声道:“你把我擒来,这是什么意思?”
于老夫人厉笑道:“你不是听到了吗?老身有话要问你。”
铁三姑道:“你要问什么?”
于老夫人切齿道:“二十年前的夏天杀死天罡门主于潜和我门中二十九条人命,都是铁手帮干的?”
铁三姑道:“不是。”
于老夫人怒声道:“还说不是你们?”
铁三姑尖笑道:“铁手帮杀的人不在少数,杀了何用抵赖?不是我们杀的人,铁手帮也不用替别人背黑锅。”
于老夫人气呼呼道:“那么半年前天罡旗在三山庙集会,残杀了十七个人,总是你们铁手帮的人干的了?”
铁三姑道:“不错,铁手帮是江湖的杀手组合,谁出得起钱,咱们就受他的雇。”
于老人人问道:“是谁雇你们去的?”
铁三姑道:“干咱们这行,唯一的信条,就是不能泄漏雇主的姓名,你以为我会说吗?”
于老人人道:“老身要知道的事,你不说出来,只怕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伏大娘切齿的道:“老夫人,还是由属下来问他。”
于老夫人点点头道:“不给她吃些苦头,她是不肯说的,你只管给我下手。”
伏大娘走到铁三姑身边狞笑道:“姓铁的婆子,你说不说?”口中说着,右手已经朝胸前抓去,她手法特殊,这一抓,钢爪般的五指落在铁三姑胸胁间五处大穴之上,紧紧抓住不放。
铁三姑脸上神色剧变,口中就杀猪般叫了起来。
铁若华怒喝道:“住手,你们要问三姑什么,可以好好的问,使用这样歹毒手法,算得什么?”
伏大娘狞笑道:“小丫头,天罡旗二十年前被人暗中偷袭,二十九条人命惨遭残杀,几个月前,在三山庙集会,又被你们铁手帮杀死了十七个人,这笔血债,咱们该不该找你,铁手帮算?老娘抓她五阴绝脉算得了什么?”
铁若华道:“二十年前的春天,铁手帮同样遭人袭击,先父和手下十二煞星,除陆大成等五人因外出未归,其余的人,都在两管暴雨梨花钉和一筒黄蜂针的夹击之下惨遭杀害,钬手帮几乎频临解体,怎么还会在那年的夏天偷袭你们天罡旗?至于你们说铁手帮几个月前又去三山庙袭击你们,死伤十七个人,我虽没听三姑说过,但方才三姑承认是受雇于人,你请放开手,由我来问她。”
“两管暴雨梨花钉、一筒黄蜂夺命针。”于老夫人听了口中喃喃自语,心想:“天罡旗二十年前遭人夜袭,不也是用两管“暴雨梨花钉”和一筒“黄蜂夺命针”夹击之下,使人无法还手的机会,一举被杀害的吗?”
伏大娘哼道:“你是铁手帮的帮主,她不会告诉你吗?好,我相信你一次,你要她据实说来。”一面果然五指一松,放开了铁三姑的五处绝穴。
铁若华道:“三姑,当时究竟是什么人化钱雇用铁手五煞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说出来了,不就没事了吗?”
铁三姑痛澈心肺,只是喘着息,厉笑道:“好,我说,雇咱们去三山庙是为劫持于立雪,五煞杀惯了人,只有抵抗,他们决不会留活口的,那只能怪被杀的人武功太差,自不量力,至于雇咱们的人,那就是形意门的夏鸿晖。”夏鸿晖叛离形意门,现在是玄阴教的总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