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言转过身去,这一瞬工夫,只见眼睛一亮,她居然象变戏法一般,变换了一个人。
假于立雪改穿了女装,竟然比穿了男装不知要娇美多少,一时不禁为之一怔。
假于立雪看他望着自己发呆,不觉展齿一笑,甜甜的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阮天华脸上一红,说道:“姑娘那来的女装?”
假于立雪道:“我换了男装,我原来的衣衫自然带在身边了,不然,衣衫都被你划破了,我还能出去见人?”
阮天华道:“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
假于立雪秋波盈盈的望着他,眨动了—下,问道:“这是你本来面目吗?”
阮天华道:“是的。”
假于立雪凝视着他,问道:“你以前不是也改扮了假于立雪吗?”
阮天华道:“你不是已经听我说过?”
假于立雪“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你是来找你爹的吗?”
阮天华问道:“是啊,莫非你知道爹他们在什么地方?”假于立雪口中又“嗯”了一声,阮天华道:“你快领我去。”假于立雪好象在忖着什么心事,攒起眉头,半晌没有作声。
阮天华看她神情,心头不禁一紧,急急问道:“你快说,爹他们怎么了?”
假于立雪望着他,低低的道:“他们……”
阮天华看她吞吞吐吐的,心头更急,问道:“他们怎么了?”
假于立雪迟疑的道:“他们都……被……引入一处岔道……”
阮天华道:“在那里?”
假于立雪焦虑的道:“我……我怎么办呢……”
阮天华道:“你知不知道岔道在那里?”
假于立雪忽然一下扑入他怀里,颤声道:“阮天华,你……叫我怎么办呢?”
阮天华看她娇躯颤动,似是十分惶急,女孩儿家到惊惶无策之际,就会象这样投入男人的怀抱,他轻轻搂着她,温言说道:“不要紧,只要你知道方向,我们就可以把他们救出来的。”
假于立雪偎在他怀里,腰身扭动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说他们嘛。”
阮天华奇道:“那你说什么?”
假于立雪仰起脸,幽幽说道:“我是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阮天华道:“你只要知道岔道的方向,告诉我就好。”
假于立雪“唉”了一声,轻轻顿了顿小蛮靴,说道:“你这人,我说过不是为了这个……”
阮天华道:“那你在说些什么?”
假于立雪道:“你真是缠死人了。”
阮天华问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假于立雪把头埋在他怀里,说:“我在想,我……该不该带你去……”
阮天华道:“爹被他们引入了岔道,岔道上纵然凶险,自然也要带我去了。”
假于立雪没有抬起头来,只是低低的道:“我带你去可以,只是……只是……你……以后会不会忘记我?”她这话岂不是向自己剖心示爱?
阮天华不由迟疑着,假于立雪不待他开口,又把头埋在他怀里,说道:“阮天华,你……是木头。”
她环着他腰际的手忽然松开,用手捧住了脸颊,幽幽的道:“你再仔细看看我?”她双手又环住了他的腰,但一颗头却缓缓的抬了起来,阮天华不用低下头去,也看到了,因为她已经抬起头来,她虽然比他低了个头,但还是面对着面。
现在他看到的已经不是于立雪了,她有一张羞红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和红菱般往上翘的红唇,她完全变了另一个俏皮而甜美的姑娘家。
阮天华道:“我早就知道姑娘不是真的于立雪,但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双手依然紧紧的环着他的腰际,仰起脸说道:“你记不记得君山大会上还有一个于立雪?”他当然记得,那是和天罡旗于老夫人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