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意理直气壮说:“我就是一普通人,喜欢小钱钱很正常吧。”
池砚舟腔调慵懒,“正常,没人嫌钱多。”
沈栀意吞了无数个哈欠,眼睛快要睁不开,“池总,老板,我可以去睡觉了吗?你不困我很困。”
不知不觉中,她和池砚舟的对话没有客气和疏离,越来越接近熟悉的朋友。
池砚舟:“去吧去吧,好像我虐待你。”
躺在床上的沈栀意,在手机备忘录记下,池砚舟好面子,听不得一丝不好听的话。
小字备注:其实他是纸老虎,一戳就破,不用怕他。
放在手机屏幕上的日期记录器提醒她,距离离婚还有305天,大约10个月的时间。
时间说快也快,相处了两个月时间。
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敢反驳他,放在两个月前,根本不敢想。
女生抱着超大的玩偶睡觉,不知道离婚的时候能不能带走。
梦没有给她答案。
翌日,南城热浪滔天,高温不知何时褪去。
沈栀意打开衣柜,不知何时,里面又多了许多新衣服,有上衣、下装、连衣裙,颜色各异风格相似,最重要的是,吊牌已摘且清洗干净。
池砚舟果然好面子,说他抠,他就买一堆衣服。
沈栀意挑了一件紫色碎花连衣裙,腰围刚好不大不小,像为她量身定制。
她在门口又撞见池砚舟,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他。
男人主动问好,“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池总,我先走了,师兄开会。”
打工人最怕领导突然的关心,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栀意跑进电梯,将男人甩在身后,池砚舟自言自语,“跑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无人回答他,早已没有女生身影。
池砚舟踏进办公室,询问助理,“梁修宴派谁去?”
“啊,什么?”周泽川接收到老板冷冽的眼神,大脑迅速反应,“我现在去问。”
池砚舟转动黑色钢笔,掀起眼睫,“你最近工作有点……”
一时间不知用什么词形容,认真归认真,但没有之前效率高。
周泽川:“老板,我反思。”
池砚舟关心道:“家里没有出什么事吧?要不要休个假?”
最怕老板突然的慰问,一般杀猪或者送人上路之前表现得和蔼可亲。
周泽川推拒,“不用,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楼上两口子下半夜在吵架。”
池砚舟脱口而出,“吵什么?”
他不是爱八卦的人,听到两口子下意识问了出来。
周泽川哀嚎,“女的说男的天天打游戏不睡觉,男的说你睡自己的呗,然后就吵起来了,摔键盘摔椅子的。”
池砚舟:“多大点事。”
“就是说,吵一宿。”周泽川:“不过,情侣和夫妻好像就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我俩两个单身汉肯定不明白。”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投来一记凛冽的目光,周泽川噤若寒蝉,迅速改口,“老板,你不是单身,只有我是,我这个单身狗去给梁总打电话。”
紧急找补,下一秒似乎人头要落地。
过了十分钟,周泽川汇报,“研发部想去的员工都报了名,听说规格较大,行业里有不少大佬参加。”
他补充,“沈小姐也报了名。”
池砚舟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我又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