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邦国的动静有点儿大。屋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脸上。顾建川皱起眉,下意识起身。就连谢永进也下意识站了起来。其他人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来,但是看见这异样的情形,也忍不住跟着站了起来。钟夏正在帮着收拾桌子,一转头就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形。她拽着抹布就大步走到了宋梨白身边。宋梨白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似乎根本没看到江邦国,自顾自地坐下,吃饭。在江邦国气势汹汹地走到宋梨白跟前,要去拉扯她的胳膊时,顾建川下意识地格挡了一下。“这位先生,这里是餐馆。”他淡漠地道。江邦国气的更狠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宋梨白!”这个女人!才出来几天?!竟然想给他戴绿帽子?笑得那么灿烂地给别的男人倒酒!她到底想干什么?顾建川蹙眉,一脸警惕地看着江邦国,又回头去看宋梨白。宋梨白这才缓缓抬头,对上江邦国的眼神,她似笑非笑:“江首长,请问有何贵干?”顾建川见真是宋梨白认识的,又退开,坐了回去。一旁的谢永进在宋梨白开口说话时,眉眼挑了挑。他倒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这样的来头。不过,他也缓缓坐了回去。其他人见此,都坐了回去。只有钟夏,脸色不善地看向江邦国,淡淡地道:“江首长,今日小店开业,如果是来吃饭的,咱们店里欢迎。如果是来闹事的,那就请出去。”江邦国几乎要被气笑。不过,他也确实不是闹事的。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神色,平静地挑了个桌子坐下,又平静地点了菜。这才看向宋梨白:“宋梨白,你给老子坐过来。”这句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来的。这个女人!真是欠教训!他都退让到这一步了,她竟然还在别的男人的桌上坐着。宋梨白挑了挑眉,知道江邦国的耐性已经快耗完了。她慢条斯理地起身,笑着对顾建川道:“顾先生,迈克,你们慢用。”说完,她又拍了拍钟夏僵直的肩:“夏夏,快忙你的去。”江邦国本以为宋梨白这是听话了,松了口气。却见她径直朝谢永进那一桌走去。依然是依次给各位倒了酒,她自己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谢老板,感谢你一直照顾我妹子,这杯酒,我敬你。”谢永进看看宋梨白,又看看江邦国,最后目光落到了钟夏脸上。他含笑起身,和宋梨白碰了杯:“宋女士客气了,我和……夏夏,基本都是她照顾我。”两人相视而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远处的江邦国看得攥起了拳头,青筋暴起。就在他差点忍不住要暴起将那个该死的女人拖过来时,宋梨白终于放下了酒杯,朝他走了过来。江邦国低喝一声:“你到底在闹什么?”宋梨白在他对面坐下,笑得娇艳:“江首长,你没看见吗?今天银花的饭馆开业,我帮着夏夏招呼客人啊。不过是倒个酒,敬个酒而已。怎么,碍着您了?”江邦国快要被宋梨白气疯了。这个女人!往日里不管如何,就算再不满再闹腾,最多发发脾气,折腾折腾他。却从来没有这样过。这让他有一种她将要脱离他的掌控的感觉。这滋味,实在不好受。江邦国压低声音怒道:“宋梨白,你是我夫人!你是不是忘了?”宋梨白撩起眼皮看他:“没忘啊。不过我这个夫人重要吗?你家里不是还有一位?那位更重要吧?毕竟,人家给你生了个好儿子。”江邦国没想到宋梨白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一下说这样的话!他又怒又气又无可奈何。“宋梨白,你要怎么闹腾,咱们回家了闹,好不好?老子随你闹,你要老子的命都可以。可是你在外面给老子留点面子,好不好?”他说这些话时,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凑到了宋梨白耳边。以往,只要他这样说,宋梨白总是会低头,会暂时与他和解。可今天,宋梨白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老江啊老江,你这是双标的明明白白。行了,别跟我扯那些。说吧,你过来是做什么?”江邦国又攥紧了拳头。他压着脾气道:“我当然是来接你回去。后天别人请吃饭,你是我夫人,自然得出席。”宋梨白冷笑:“这就是你请人的态度?”江邦国:“那你要我如何?”宋梨白想了想,道:“今天在场的都是朋友,也都是过来给夏夏他们家捧场的。这样,这些费用你都出了吧。就当是请大家吃饭了。”她说这话时是扬声说的。反正这些钱,不花白不花,也落不到她口袋。屋内众人的目光都落了回来。江邦国气急败坏。不过被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拒绝。想想,如果这样能让宋梨白消气,那就是出些钱的事。江邦国缓了缓脸上的神色,点头:“行,都依你。”宋梨白这才笑了,回头看了顾建川和谢永进他们一眼:“顾先生,谢老板,今天吃好喝好,都是他请客。对了,他是我先生-江邦国同志。”顾建川和谢永进都是做生意的,自然早就看出了宋梨白和江邦国之间的暗流涌动。此刻见宋梨白这样说,他们自然是笑着上前和他打招呼,甚至还主动敬酒。刚才江邦国见宋梨白给他们敬酒时,心里就老大不舒服。这会儿见人上门喝酒,自然也不会客气。一时间,三人干脆拼桌拼酒起来。宋梨白也不拦,起身,给钟夏帮忙去了。钟夏不免问宋梨白:“你不打算和他过了?”宋梨白挑眉看她一眼:“过啊,怎么不过了。这种男人,就是欠收拾。不让他出出血,他都不知道什么是疼。”钟夏叹了口气:“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就在这时,严家人来了。钟夏赶紧迎上前去打招呼:“老爷子,老太太……怎的劳烦你们也过来了?”:()五旬老太在八零,干翻全场渣夫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