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阻止。”林渊握紧剑柄,“否则整个东域都将沦为祭品。”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同时腾空而起。
星河跃迁!青莲御剑!
双色光芒交错划破长空,直取祭坛核心。然而就在即将触碰到金光碎片的刹那,虚空猛然扭曲,一只由纯粹星光凝聚的手掌凭空出现,将碎片牢牢攥住!
“够了。”一个温和却威严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空间如镜面破碎,一位老者缓步走出。他身穿星辰织就的长袍,白发垂腰,双目深邃如星空本身。他的出现没有带来压迫感,却让天地法则为之静止。
林渊和苏璃齐齐止步,体内真元竟无法运转分毫。
“星……星尊者?”林渊艰难开口。
此人乃传说中仅次于苍穹帝的存在??星尊者,万年前主持封印归墟之门的七贤之一,据传早已坐化,神魂融入星河,成为维系宇宙秩序的“守律者”。
“孩子。”星尊者看着林渊,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你不该继续走下去了。”
“为什么?”林渊咬牙,“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开启终焉献祭,毁灭众生吗?”
“正是因为不想毁灭,我才现身。”星尊者抬手,展开一幅星图投影??赫然是七块宇宙之心的位置标记。
其中四块亮起(林渊持有),一块青灰(苏璃),一块幽绿(血禅遗物),还有一块漆黑(寒绝所留未来碎片)。
但第七块……竟位于星尊者自己胸口!
林渊震惊:“你也……?!”
“不错。”星尊者点头,“我便是‘七主’之一,代号‘守序’。其余六人,或已陨落,或堕入虚妄,唯余你、苏璃,以及尚未觉醒的三人尚存一线生机。”
他语气沉重:“宇宙之心并非力量之源,而是‘人格剥离器’。每当一人融合超过三块碎片,其人性便会逐渐消散,最终成为纯粹规则的载体??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宇宙之主’。”
林渊心头狂震。
“所以……所谓的成神,其实是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
“正是。”星尊者叹息,“苍穹帝当年便是因此疯魔,亲手屠戮六位同伴,妄图独占七魂,结果导致宇宙崩裂数次,被迫自我封印。而今,命运轮回重启,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他当年分裂出去的人格残影。”
林渊如遭雷击。
兄弟的残躯、血禅的执念、寒绝的傀儡之身、苏璃的死而复生……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而是苍穹帝断裂灵魂的不同面向!
“那你呢?”林渊怒视,“你既然知道这一切,为何不早阻止?为何任由赵家进行人体实验?任由无数无辜者惨死?!”
星尊者闭目:“因为我也是局中人。一旦干预过多,就会触发‘终焉律令’,加速七主觉醒。我只能引导,不能主宰。”
“放屁!”林渊怒吼,“你以为你的冷漠就是守护?真正的守护,是打破宿命,而不是跪着接受它!”
他猛然催动“启明”,星河全开,背后星图轰然扩张,竟硬生生挣脱了法则压制!
“苏璃!联手!”
苏璃眼神一闪,青莲剑意冲霄而起,与星河交汇成网,直扑祭坛!
星尊者长叹一声,双手合十,周身星光暴涨:“既然你执意逆天而行……那便让我看看,这份不甘,能否撼动既定之轨!”
刹那间,三方交锋!
星尊者的星光领域覆盖千里,每一颗星辰都化作锁链,试图冻结林渊与苏璃的动作;而祭坛上的白骨军团也纷纷站起,手持锈剑围杀而来;更可怕的是,那枚金色碎片终于完全激活,释放出苍穹帝残留的意志洪流,直接冲击两人的识海!
幻象纷至沓来??
林渊看见自己站在宇宙尽头,脚下踩着亿万尸骨,手中握着完整的宇宙之心,眼神空洞,耳边回荡着无数人的哭喊:“求你……停下……”
苏璃则看到自己恢复了心跳,回到了童年家园,父母健在,笑声盈耳。可当她伸手触碰母亲的脸颊时,对方忽然化为灰烬,只剩一句哀鸣:“你本不该回来……”
“啊??!!!”两人同时怒吼,以意志撕碎幻境。
“启明!给我照破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