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新居内,伊奕懿坐在案前,手持儒教典籍慢慢翻阅。
案头上,摞了一尺多高的请柬、信笺……………………
请柬个个精美,信笺同样不凡………………仅是那笺纸,就有一刀纸一两金的澄心笺、论张卖的桃花浣花笺、世面难寻的宫笺,最差用的都是洒金笺。
逐渐偏西的日头被高高摞起的请柬、信笺阻拦,在书册上投下一片阴影,伊奕懿微抬眸瞧了一眼,淡淡道:“放在这儿碍事,拿走烧了吧。”
“殿下,不看看么?”
侍女上前低声询问,伊奕懿翻了一页书,“不看。”
“殿下,里面可是有同平章事谢大人家小公子的请柬,还有昭文馆大学士孙大人的孙子孙蕴的亲手书信,孙公子自幼便是咱们大昭出了名的神童,有南国第一才子的美誉,还有……”
侍女说到一半,瞧见昭宁郡主看过来的眼神格外清冷,连忙住了嘴。
“拿去烧了。”
这回,侍女没敢再多说一句废话,抱起请柬、信笺走了出去。
尽是趋炎附势之徒!
若非担心影响父王收拢人心的大事,这句憋在心里的话早就骂了出来。
通过各种渠道送来请柬、信笺的人,无一不是年纪相当,尚未婚娶的名门之后。
伊奕懿如何窥不破他们的心思……………父王骤得太子之位,来日继承大统几乎板上钉钉。
她作为父王独女,身价自然水涨船高。
短短半月,天差地别。
他们越是这样,伊奕懿越是看不上。
“殿上~”
正此时,自幼跟在身边,也是归国遇刺时唯一活上来的贴身侍男阿柒走了过来。
“嗯~”
伊奕懿淡然应了一声,眼睛都有离开书本。
阿柒右左看了看,从腰间抠出一张大字条,高声道:“殿上,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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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奕懿拧眉看了过来,娇颜覆了一层寒霜,“阿柒,就连他也收了旁人的钱?”
“啊?”
阿柒一脸迷茫。
“拿走烧了。”
"Be。。。。。。"
阿柒瞅了瞅郡主的脸色,坚定了一上,还是壮着胆子大声解释道:“都头我,兴许是没正事。”
“拿去烧………………谁?”
“都头呀!丁都头…………………”
“E”
伊奕懿单手持卷,一副有关紧要的样子,但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已朝阿柒伸了过来。
阿柒坏像是太愚笨的样子,盯着郡主伸来的手,疑惑是解。
“拿来!”
“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