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拥在一起从晌午睡到了夕阳落山。
温眠看着那静悄悄到来的夜色,忍不住心慌。
贺姑姑见她紧张,“娘娘,若是陛下过来用晚膳汪公公会派人来通传的。”
温眠不是担心他会不会过来用晚膳,而是那漫长的夜晚。
如今她被册立为妃,她是要侍寝的。
这些天发生这么多事情,当时沅沅丢失,让她豁了出去,不管做什么她都可以。
突然改变了身份,很多事情都让她措手不及。
她其实是没有准备好,心底有些怕。
但她也知道,她不能反悔,也没有回头路。
夜正浓,沅沅已经被奶娘抱下去睡了。
温眠在贺姑姑的催促下沐浴完,长发用一根玉簪简单的挽了个髻。在烛火下显得格外的温婉。
温眠坐于床前控制不住地紧张,她虽然曾经大胆过,可那是趁着醉意生出来的胆子,那时是不得不做的选择。
如今她清醒着,听到了外面的请安跪拜的声音。
她攥紧了手,是他来了。
温眠站了起来,她垂着眼朝着走进来的男人盈盈福礼:“陛下圣安。”
萧元炽想起白日她来宣明殿见他时说话还结巴,这会真乖乖地在等他了。
只是那声音听起微微发颤,萧元炽手指之间轻轻的捻了捻。
“会伺候人吗?”
温眠诧异地抬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灯火朦胧缘故,陛下似乎跟白日里的那般温和有些不太一样。
“过来,伺候朕沐浴。”
第49章“你此刻在想的是谁?……
漪兰殿浴池的四周放下了竹帘和飘逸的轻纱,潺潺的水声是引入山上的温泉流入白玉砌成的池子里,抬起头能看到夏夜的星空。
温眠亦步亦趋的跟着陛下身后。宫女和内侍们都留在外面。偌大的浴池内殿之中只有她和陛下两人。
忽地陛下停下了脚步,满怀心事的温眠险些撞了上去,她有些没回过神来,愣在原地。
萧元炽见她没动静,微微侧头朝她的方向说了两个字:“宽衣。”
温眠闹了个大红脸,她没意识到陛下是要她过去宽衣。
而曾经和夫君更是没有这般相处过。
这让温眠很是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去做。
她屏住呼吸,上前去为陛下宽衣,手指触及到他的腰带试着要解下来,也不知是过于紧张还是这腰带过于精巧她摸索了一会都未能解开。
一声轻笑响起,温眠的手被覆住,被那手掌牵引着咔哒一声微响,腰带解了下来。
那腰带比她想象中的要有分量,她记得在来行宫的路上遇到行刺,陛下似乎是从腰带里抽出了一把软剑。
萧元炽从温眠手里抽过腰带随手扔在地上。展开双臂,感受到她纤细的手穿梭臂弯用力地将外衣脱下。
单薄的里衣带着温度,还未触及那肌肤,温眠就有些耳热了。
她手指顿了顿,认命一般顺从地将那衣带解开。
冷白色的肌肤,肩膀宽阔,腰身紧实,手臂有力,温眠慌乱地垂下眼。
好在陛下只脱了上衣,便径自走入那浴池之中。
温眠见他靠在浴池的玉璧上,闭上双眼似在养神。
温眠眼中闪过挣扎,拿过金壶和胰子、浴巾朝浴池走过去。
萧元炽听到那带着迟疑的脚步声,一点点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