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
景斯存的头有些疼,放任自己懒散的时候各个感官都会迟钝。
舌尖卷着水果硬糖移动到腮边,糖体在口腔里慢慢融化开来,景斯存才突然尝到一股熟悉的荔枝味。
清爽,甘甜,令人眷恋。
二十几个小时前在杂货店里和柯霓共同品尝一块糖的温存印象猝不及防地袭来,景斯存掩唇咳起来,咳了个震天响。
宋弋拍景斯存的背,自认关怀地问景斯存是不是被咽口水呛的。
托宋弋说的福。
他差点没呛死。
景斯存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闭上眼,眼前尽是柯霓接吻后的神情。
她那双眼睛迷离,羞涩,水雾迷蒙
景斯存想起柯霓在视频通话里的逞强和装开心时的夸张的笑容。
柯霓甜甜地说:“开心呀。”
景斯存咬碎嘴里的荔枝味硬糖。
哪里像是开心?
分明满眼低落
宋弋在旁边用胳膊肘碰碰景斯存:“欸,你没事吧?”
景斯存说:“没事。”
宋弋嘀咕:“实在不行我们退赛去医院吧,录节目哪有命重要啊,你要有事就说,别自己逞强忍着。”
宋弋刨根问底地询问景斯存的身体状况,景斯存说自己真的没事。
他只是
景斯存由衷地叹:“想柯霓了。”
宋弋连个犹豫都没有就敢接话:“唉,我也想我妹妹他们,要是没有节目组这些鬼鬼祟祟的小动作,我妹妹啊何挚啊还有老戴,他们没准就能留到现在和我们一起录最后两期。”
景斯存:“”
他刚才是这意思?
对牛弹琴。
鸡同鸭讲。
宋弋还在跟这儿真情实感地感慨呢。
景斯存已经嘎嘣嘎嘣地嚼着糖渣把鸭舌帽重新盖脸上了,懒得多费口舌。
景斯存有些头疼,浑身酸痛,在选手和工作人员们时不时响起对话声的休息区域里抱臂,靠在椅子背上歇了片刻。
人静止不动。
大脑飞速转——
网络上的舆论走向,景斯存不用多看也能猜个大概:
既然那些人愿意如此大费周章地煽动,不可能只是为了泼一盆脏水。
夏既以必须是这个节目的冠军。
夏既以那种学历和本人能力严重不符的菜狗子选手,节目组要怎么样才能确保他得到最后的冠军呢?
实力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间突飞猛进。
估计是要靠一些巧妙作弊的技巧了。
没人知道以往的比赛里夏既以有没有过作弊或者作弊到什么程度。
景斯存也不知道。
他不怕他们作弊,前采时甚至兴致勃勃地往迅猛蔓延的火势里随手丢了两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