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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锄奸(第2页)

此刻,两股力量已在暗中对峙。

数日后,长安突发异象:未央宫井水一夜变赤,宫人惊恐不已。太卜占之,曰“血光之兆,兵起西方”。刘进遂命霍光调集羽林郎加强宫禁,同时秘密派遣使者携阴符剑前往建章宫秘库,欲查明是否另有机关未启。

使者抵达那日,正值春分雷雨。螺旋阶梯依旧幽深,夜明珠泛着冷光。然而当使者将阴符嵌入太极凹槽时,地面并未开启,反而传来阵阵机括转动之声。石壁突然裂开,射出三支弩箭,两名随从当场毙命。幸存者仓皇后退,只见墙上浮现一行荧光文字:

**“非真主不得入。持剑者,须以血验之。”**

使者咬破手指,将血滴于剑柄虎头。刹那间,整座祭坛剧烈震动,青石翻转,露出更深一层地道,通往未知之处。

与此同时,敦煌方向再次传来急报:那面“天网将开”旗帜已消失不见,原地留下一个深坑,坑底埋着一副铠甲,通体漆黑,甲心镶嵌一枚龟钮银印,印文为:“影卫左帅”。

经查,此印本应属于武帝时期失踪的大将韩说??此人曾统领北军精锐,后因涉嫌谋反被诛,家族尽灭。然其尸体从未找到。

种种迹象表明,“天网”并未沉睡,而是在等待命令。

刘进终于意识到,父亲留给他的不仅是治国之道,更是一场跨越三代的政治博弈。仁政可以安民,却无法彻底清除权力深处的暗影。那些被压制的野心、未熄的仇恨、潜伏的制度性暴力,正借着“天网”之名重新苏醒。

他决定亲自走一趟建章宫。

临行前,他召见司马迁:“太史公,若寡人此去不返,请将父皇遗诏与今日所见,尽数录入《汉书》,不得删改。”

司马迁老泪纵横:“老臣已活过七旬,见过暴政,也见过仁政。但我始终不信,历史只由胜利者书写。陛下放心,纵使我身死,竹简犹存,真相必传千秋。”

子时三刻,刘进独自步入祭坛,手持阴符剑,割掌滴血于太极图心。

轰隆一声,大地开裂,新的阶梯浮现,比之前更深、更陡,两侧壁画描绘的不再是帝王功业,而是战争、瘟疫、饥荒、民变……最后一幅画中,一名身穿龙袍的男子站在大火中的宫殿前,手中高举《孝经》,背后万民追随,而天际降下无数黑甲士兵,如蝗虫般扑向人间。

壁画下方刻着一句话:

**“仁者救世十载,暴者毁之一夕。慎之,慎之。”**

阶梯尽头,是一座巨大地下军营。数千具黑色铠甲整齐排列,每一副前立一牌,写着姓名、籍贯、所属。中央高台上,停放着三十辆重型战车,车身装有机关弩炮,轮轴包铁,可拆解运输。墙上挂着巨幅作战图,目标赫然是长安城本身!

一名白发老者从阴影中走出,身穿北军旧式校尉服,双膝跪地,声如洪钟:“影卫右帅公孙敖,奉先帝令,守天网军营二十八年。今日感应阴符血契,特候新主降临!”

刘进震惊:“你还活着?!”

老者抬头,眼中精光闪动:“老奴不死,只为等一句口令。先帝曾言:‘天网开启之日,须有三证??阴符剑、玄牝符、帝王血。’今三证俱全,敢问陛下,是否下令启军?”

刘进握紧剑柄,心跳如鼓。

他知道,只要说出“启军”,便可掌控这支足以颠覆王朝的秘密武装;但父亲临终遗训犹在耳边:“宁用仁政而亡,不用暴无所谓存。”

他缓缓摇头:“我不需要军队去恐吓我的子民。天网既为护国而设,今日便由我下令??永久封存。”

公孙敖不动:“陛下可知,若不掌控此军,它终将被人利用?”

“那就让它永远埋在这里。”刘进朗声道,“传我旨意:拆除所有武器,填平地道,自此之后,世上不再有‘天网’。若有胆敢私启者,无论身份,皆以谋反论处!”

老者凝视他良久,忽然放声大笑,继而叩首至地:“先帝诚明主也!他算准了您会如此选择。老奴……终于可以安心死了。”

言罢,竟拔剑自刎,鲜血洒在阴符剑上,剑身首次泛出淡淡金光。

刘进含泪将其厚葬于建章宫外,并命工匠用水银灌注地道,永绝后患。又颁《绝网令》,严禁任何官员私蓄死士、暗设谍网,违者夷三族。

然而,就在诏令颁布第七日,南海波涛汹涌,一艘无旗商船靠岸交趾。船舱中走出一名少年,面容清秀,左手戴着一枚玉环,环上刻着“弗陵”二字。

他仰望中原方向,轻声道:“叔叔,你的仁政结束了。真正的秩序,该由我来重建。”

而在长安南郊,那位南越老妪正焚烧铜符。火焰中,逆旋双鱼渐渐熔化,她闭目低语:“地网已毁,天网若出,无人能挡。只愿苍天垂怜,让百姓再多享几年太平。”

流星再度划破夜空,落入东方。

司马迁坐在太史府中,执笔写下最后一句:

**“仁者难久,暴者易兴;然人心思安,终归善政。故曰:江山非神器,实为民心所铸。”**

笔落之时,窗外春雷滚滚,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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