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都蹬不到底,才被玄悯捞住时,她的腿还慌乱地盘在了他的腰上。
“贫僧带惊云姑娘上去吧。”
令扶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肌肤相贴,她被他单手抱着,属于他身上的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斥她的鼻腔。
玄悯将她单手抱坐在他的手臂,尽可能减少二人的触碰,令扶楹担心不稳,只能虚虚扶着他的肩膀。
她能感受到臀下那只手臂的力量感,耳边只有玄悯的呼吸声和水声。
到了岸边,玄悯将她轻轻放下,却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入夜气温更低,那水又是冰水,自然会冷。
他手中出现一件他的僧衣,目不斜视,披在令扶楹的肩上。
转身背对着她,“惊云姑娘可有换洗衣物?”
“有的。”
“那贫僧到那边去。”
玄悯赤着上半身,下半身却穿着亵裤,不过湿透的亵裤半透明,紧紧贴在他的大腿,转身时令扶楹瞥见颇为可观的某处。
和尚长这样好像有点暴殄天物,反正又用不上,既然要清心寡欲,为何不直接割了呢,这样岂不斩草除根。
或许是抵御自身欲望也是修行的一关吧,令扶楹默默想。
玄悯的视线从不乱看,也不会有任何让她不适的冒犯之举。
便是处理胸口鬼气,他都能以最正直的姿态减轻她的负担,老实说,这和尚还挺正经,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淫僧。
难怪他需要历情劫。
这算是令扶楹遇到的算是最正常的一个男人,姑且算作是男人。
她将衣裳换好,走向玄悯,此时他也已经穿上他的那件朴素的僧衣,手腕挂着菩提,不见方才半点在水中的模样。
她将僧衣递给玄悯,“多谢你的衣裳。”
玄悯接过,“不必客气。”
二人之间沉默片刻,玄悯主动开口:“惊云姑娘,你怎会从天而降?”
玄悯怕也是吓死了吧,正洗着澡,最脆弱的时刻,从天而降一个姑娘。
“我是用传送符,不小心传到了这里,我也是没想到会……”会传到你的怀里。
玄悯了然。
“你是在溪中洁身?”令扶楹猜就是,只是这水冰冷,毕竟已经有结冰的迹象,他身体真好。
玄悯为了强行健体便是冬日也习惯用冷水洁身,这里气候如此,用冰水也无妨,平日还能借此压一压男子本能的反应,毕竟他虽是僧人,但身体与正常男子无异。
只是他受得住,令扶楹却不一定,他本打算今夜在这溪边暂作休整,明日继续赶路,却未曾想会遇到她。
“贫僧去燃一堆火。”
令扶楹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他忙活,他对劈柴烧火极为熟练,动用灵力会更加轻松,但他却没有用,手臂粗的树枝被他轻松折断,手臂肌肉在他的用力下鼓动着。
她看得暗暗乍舌,这和尚真的很强壮,和许多只知诵经的瘦弱和尚截然相反。
火堆很快被他燃起,他坐在一旁,摇晃的火光映照在他相貌极佳的脸上,像是香火之中供奉的佛像。
令扶楹掏出自己储备的干粮,递了几个糕点给玄悯。
“惊云姑娘你吃吧。”
估计他平日不吃这些,令扶楹将其收回,递给他只是意思意思罢了。
越往西北,这些东西怕越是难得。
玄悯看了眼专心嚼着糕点的姑娘,她说不去大罗洲,看来是诓他的。
“对了玄悯,那位和你一起的修士呢?”
“为了节省时间,杨施主让贫僧先走一步。”
玄悯自己走确实要快上许多。
“那你是去哪儿驱鬼?”令扶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