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婚宴终于彻底散了。
平王在书房中见了陆允深。
“你说许靖央没有来?”他一身喜服没换,狭眸逼视陆允深。
却见陆允深点点头,语气有些无奈:“真的没有来,但是昭武王的贺礼却送到了,是一对羊脂白玉雕刻的大雁,王爷的人说,大雁象征着忠贞不渝,故而恭祝您和王妃百年好……”
话没说完,平王就让他闭嘴。
“她不肯来,本王能不能当做,她也有所伤心……”他喃喃自语。
陆允深心头讶异,觉得平王实在是疯魔了。
就在这时,平王转身就走,陆允深急忙跟着:“王爷,您去哪儿?夜色已深,您该回喜房了。”
平王语气冰冷:“京畿出了问题,之前父皇让本王彻查,此事不宜耽搁。”
陆允深惊愕:“您新婚之夜要走?那,怎么同王妃交代?”
“你正好在这,替本王说一声。”平王大步流星地离去。
陆允深追了两步:“明日您还要和王妃进宫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呢!”
平王却头也没回,显然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无奈,陆允深只能叹气。
次日,天色晴朗。
许靖央昨日钓了四条鱼,故而今日来赴葛大公子的约了。
原本就是葛循礼约她,说今日他会在湖上画舫办诗宴,请她来一观。
许靖央倒是来了,可没有见到葛循礼,也没有什么诗宴画舫。
只有萧贺夜的马车渐渐行驶而来。
马车停下,戴着玉扳指的大掌挑帘,露出萧贺夜那张剑眉入鬓,薄眸深邃的面孔。
许靖央怔了怔:“王爷,您怎么来了?”
“本王恰好想来散心,奇怪的是,你怎么在?”萧贺夜不动声色反问。
许靖央一顿:“听说今日葛家要办诗宴,我来看看。”
萧贺夜含笑:“你没听说昨日的事?”
“什么事?”
“葛大公子在四弟喜宴上喝多,坠入池中,不慎感染风寒,诗宴自然取消了。”
萧贺夜说着,高大的身影弯腰从马车里出来:“看来,今日只有本王能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