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这样?”
雨桐索性直视着他,不想被软刀子折磨了,
“你怀疑我的身世,像根刺一样扎在你心里!你是高贵的皇子,你怀疑我是叛贼余孽,你猜疑、试探,想把我诛之而后快!”
“既然如此,索性一拍两散,总强似疑神疑鬼,不得安宁!”
慕容熙眼睛微红,像狮子般低吼:
“我疑神疑鬼?!我试探你?!还是你不把我当你的夫君?!不把我自己人?!”
“崔雨桐,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够好吗?!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信任我吗?是不是像我对你这样掏心掏肺?
“你没有!在你心里,慕容羽宸,陌铭,这些外人都比我值得信赖!”
“你想要放妻书,是不是急着跟某人鸳梦重温呢?我告诉你:休想!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
他将雨桐一推,后者重心不稳险些跌倒,幸而金盏银缎扶住。
慕容熙身体前倾,一只手向前伸着,下意识想抓住雨桐,见她没事又收回去了。
“王爷,宸妃娘娘宫里来人了,说替娘娘传句话。”
雨桐回了屋,看见周嬷嬷走进院子,低声向慕容熙交待:
“娘娘让告诉您:近期行事务必谨慎,千万不要牵涉到镇北侯将军案子里。”
原来这母子都如此明哲保身,对父兄的案避如蛇蝎。
雨桐的心如同掉入了冰窖。
慕容熙适才还指责她不信任夫君。可这般行事的夫君和婆母,她又如何能信赖?
“娘娘说,东宫那边没少进谗言,称此次事件有推手,是妄图损坏皇权威严。
“偏偏重要证据是玄王妃提供的,他们含沙射影,只差指名道姓说玄王府就是幕后黑手了。”
雨桐心底酸楚。宸妃如此叮嘱,就是怕玄王府受自己连累,失了君心。
父兄为天魏浴血多年,换来满门遭诛,侥幸成活的儿女还背负污名,令人嫌恶。
可慕容羽宸却并非如此,他那样一个不涉党争、审慎沉稳之人,为了她,甚至不惜得罪天颜。
陌铭也在默默支持着她,从来不多问一句话。